虎妮也插了句,「俺都聽了不少嘞,灣口那二牛媳婦,說啥牛不喝水往角叉里按哩,就不染。」
「說唄,」姜青禾半點沒生氣,因為沒必要。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啥說啥。
「你咋都不氣,俺都氣得恨不得上去撕她們的嘴,」宋大花跺腳。
姜青禾笑,「讓她們說去吧,反正到時候染坊招工時,又眼巴巴地來了。」
她說:「來了也不招她們。」
「啥?」
「啊?」
虎妮驚訝,「染坊還要招夥計啊?」
「你咋一點口風都沒露過嘞,」宋大花真急了。
「還沒定好招幾個人,你倆別給我說漏嘴了」,姜青禾壓低聲音,「要是想做到那天就去試試,能不能招上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她指指上頭,「土長拍板的。」
「有多少錢啊?」宋大花面露驚喜。
姜青禾說:「七八個錢一天肯定是有的。」
「哎呦,那可真不錯了。」
三個人站在原地愣是沒腳沒動,只有嘴皮子在動。
二妞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拿樹杈子刨著土,「俺娘嘞,啥時候能說完喲。」
蔓蔓玩夠了土,拍拍自己的手,插到三人中間喊:「娘,走,走,去染坊,別說了。」
「哎呦,淨顧著說話了,把正事給忘了,」宋大花一拍大腿趕緊抬步。
蔓蔓驕傲地沖二妞子抬了抬下巴,二妞子抱拳,實在是厲害。要知道每回碰上人,她娘不說個半個時辰不帶歇的。
一群人走在染坊的路上,最先入目的就是那曬布架,一根根三四米高,扎在土裡,直往天上沖。
由於不是一根,而是十幾二十根,所以瞧著又很驚人,以至於那群漢子在木頭架直轉悠,一個個驚嘆,「這麼老高的木頭,砍砍可不容易。」
婦人則三五成群挨著說話,姜青禾走進聽了一嘴,好些人口風也不像當初那麼難聽了。
「一麻錢染一捆線,染得好就染唄,比去鎮上染總合算些。」
「害,誰說不是,你瞧瞧裡頭的那架勢,說不準真啥色都能染,到鎮上起光給筏子客就得兩個麻錢嘞,」圓臉盤的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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