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東西領了蛋出門,大夥可能不記得這鋪子名字,但一定忘不了這蛋,回去都得提上好幾嘴,逮著人就說,叫他們都艷羨下。
不過還有人走出去又折回來眼巴巴地問,「明天還送蛋不?」
「明天送一把紅布頭,」姜青禾說,讓她送雞蛋和鴨蛋是真不成了,這三百來個已經掏空了灣里大家的存貨。
就算每家有鴨,鴨屁股都來不及生。
「阿,那俺明天指定得叫俺姨奶爹娘都來,」那人抱著裝五穀雜糧的草編桶,趕緊跑走了。
蛋跟布頭相比的話,那指定是布頭要更讓心動啊,領一個蛋還能不來,可領布頭那走十幾二里路都得來。
而布頭的存貨姜青禾還挺多的,有兩大麻袋,她一早就打算好了。
忙活一早上,等晌午邊人少點時,姜青禾一盤計,賣得最多的是成卷的紅繩,便宜又實用,哪裡都有用得著的。
再就是紅方紙,一疊才一個錢,大夥覺得多就划算,不買上一點可惜了。
等送走鋪子裡零星幾個人,宋大花立馬癱在椅子上,指使虎妮給她倒點水,娘嘞,就算她話多,可一早上不停地說也受不了啊。
喉嚨都要往外冒煙了。
苗阿婆抹著汗,她累是真累,可瞅著屋裡凌亂的擺件,心疼地撿起掉到地上被人踩了好幾腳的剪紙,使勁抹平,喃喃自語道真是糟踐好東西。
「賺了多少了?」土長忙湊過去問正在盤帳的姜青禾。
姜青禾在後頭一遍遍數著錢,她最後將那個麻錢,扔進錢罐子裡,她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說:「一兩六錢!」
「啊啊啊,真有這麼多,」宋大花先是驚叫,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可這樣還是把在睡覺的蔓蔓嚇得一哆嗦。
她們來之前私底下賺不了太多,畢竟這些東西都算不得太貴,一卷繩子才一個錢,沒有貴价的東西,賣出個五六百錢頂好了。
可這才是零頭阿!
雖然分攤到幾十個人的頭上壓根沒多少,也足以讓人興奮,虎妮還跳了下,幾個人相視一笑。
姜青禾長呼口氣,伸手擦擦手上的汗,揉揉笑僵的臉說:「晌午我做東,吃啥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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