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環境比她曾經去過其他村還要差,感覺身子都是蜷縮在屋裡的,完全施展不開。
她有點後悔接下這個單子,不是覺得不配,而是在想,高調地吹吹打打在這裡真的好嗎。
可她又搖頭將念頭掐滅,她不能忘記自己當時的初衷。
姜青禾去了大妮家,倒沒那麼逼仄,但是光線昏暗,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也說不出來到底要怎麼布置。
她只能先出來再盤算,回了灣里,姜青禾先跟宋大花說了這個事情,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忙活的。
「不就是到鎮上,俺們那麼多路都走過來了,給馬騾子換幾副蹄掌的事情嗎,」宋大花很興奮,她拉著姜青禾嘀咕,「你忙俺也不好說,其實自從這活計停了後,大夥心裡還挺不得勁的。」
「本來想著到過冬,能再攢上一筆錢,等開春張羅著嫁女和娶親,有的就想著再起座屋子,家裡鬧得不成樣子。這活隨著農忙來了,說停就停了,一停停到現在也沒有啥起色。」
宋大花當然急阿,離她要造的青磚大瓦房還差幾兩銀子呢,她也四處拉生意,可大夥地裡頭忙,撞上了農忙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姜青禾自然是知道的,她本來也想往八獨街那邊去一趟的,正巧人撞了上來,那就先在鎮裡試試水,能不能趁著還沒上凍賺些錢。
這事情一跟之前走村的人商量,一個個精氣神立馬就起來了。
「走走,俺前兩日才剛學了道新菜,指定不會丟醜的,」趙大娘信誓旦旦地表示。
王老爹也連忙說:「俺兒子和其他幾個小子的嗩吶吹的有點模樣了,俺們肯定也不會丟這個丑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他們這些日子哪怕失去了這個活計,也從來沒有斷過本來的手藝練習。
每天無論天冷寒氣重,王老爹都會叫上他兒子和其他幾個小徒弟,跑春山那去練嗩吶。騾子的幾個車把式也照舊會每天看看車軲轆,要不要換,給不給包個皮子套,馬騾子的蹄掌有沒有磨損嚴重,要不要再換新的,草料得備足。
小魚則白天去社學,晚上拿著珍貴的算盤敲敲打打,還有趙大娘,到哪都不忘了學點做菜的手藝,怎麼好吃怎麼省,甚至還和幾個人上山里挖了一大片野芝麻,送到鎮上的油坊,榨了半葫蘆的香油,準備到時候燒菜滴幾滴在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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