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長老,轉回視線說,「我聽長老說你們部落里頭,有位婆婆織氆氌(pǔlǔ)很厲害,如果她能出面教授手藝的話,我可以出二十石的青稞面,十石白面。」
藏族的氆氌織的很好,能用這種短粗的毛紡線染色,織成厚重密實,而且顏色和花樣都讓人眼前一亮的粗毛氈和羊毛呢,比起姜青禾的搭配來說,顏色更靚麗的氆氌更受大夥歡迎。
至少王盛幫她從藏族大部落換回來的氆氌、卡墊,都因為顏色搭配以及綺麗的花紋,而早早賣完。
她提出的這兩個方法,都帶有著強烈的個人性,就是用兩人的利益換取全部人的口糧,在沒有更多的條件下,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除非殺掉幾十頭他們賴以維繫生活的羊,但她說不出口。
當然如果人家不同意,她也只會按照羊毛和皮子的價格來算。
「蟲草換,那氆氌額得問問阿瑪拉(母親) ,她也來了,」寧布回道。
寧布的娘是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的老人,她聽了姜青禾的話,毫不猶豫點頭,她的蒙語比寧布說得要更為流利。
「可以,額們很缺糧食的。」
「圖雅啦,扎西德勒,」這個年老的阿媽在真切地祝福她,祝福她吉祥如意。
姜青禾對此還是知道如何回復的,她回道:「扎西德勒,shu。」
老阿媽的腿腳不便,她不太能站起來,只能坐著說:「等跟烏丹啦借點羊奶,請你吃額們的酥油茶。」
姜青禾自然應是,全部談妥之後,她先帶著寧布回到了春山灣。
在染坊將羊毛全部騰出來,幾個人快速地掰開揉散,先過一遍有沒有零碎的土塊以及故意加重的東西在里頭。
再挑出完全不能用的羊毛,比如發霉的,這在收羊毛的時候是一定得注意的。
挑完羊毛還得分出春毛和秋毛,兩個收價不一樣,秋毛要高出兩個錢來,再是一一過稱。
百來袋的羊毛看著大,其實也只有六十斤左右的羊毛。
在收了這麼多次羊毛後,已經形成了完整的安排流程,大羊和雙草負責挑羊毛,虎妮則是清洗。
清洗完後苗阿婆會分袋上稱,安排給來領活的人,再當著領活的上一遍稱,記下給的羊毛稱重是多少,收回的線再稱,紡完的線只能比羊毛要少小半兩,少太多就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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