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時候一天十個錢,就洗洗染缸,理理羊毛,忙的時候給三十個錢,一個月一付,」三土從後頭踮著腳大聲回道。
這句話讓剛來春山灣的這些人瞪大了眼,莊婆子忙期期艾艾地問,「俺們這從外面來的,也給錢?害,其實不給也成,俺們能混口飯吃就行。」
陳老奶奶說:「咋不給啊,這俺們有糧食能填肚子的給錢,你們這啥家當沒有的,錢拿了能換糧啊。」
「俺們灣里除了種樹苗子這塊上不給銀錢,其他零零散散都得給些的,土長也不要大夥白做工的不是,」花婆子湊過來說,「你們要是有啥手藝就說,俺們活很多的,要是啥也不會,光有把力氣的更好,像那翻地挖渠都成啊,俺們缺人缺得緊著嘞。」
「是嘞,織布的,做木匠活,泥瓦匠,會盤炕啥都行啊。」
春山灣大夥紛紛表示,畢竟在這幾天,不管是土長還是理書都說過不少,這些外來的人不是拉棗杆子(乞丐),也不吃白食,他們會給大家搭把手,啥騰不出手的事情交給他們一起做。
這叫啥,人多力量大。
所以早前還不咋喜歡外來戶的,眼下大夥倒變得通情達理起來。
這群面黃肌瘦的男女老少隱隱有激動,可又不敢表露地太明顯,他們這麼多天還處在茫然和不踏實感中,總覺得就跟做夢一樣。
裡頭有個人有點猶豫地開口,「那像俺這種只會唱戲的呢?」
「會唱啥戲,」姜青禾抱著疊寫著田地尺寸的冊子過來,搭了一句話。
「理書,俺啥也會唱一些,不管是草台戲還是社火那高腳戲,」那叫順子的漢子急急忙忙站起來回道,「踩了高腳俺連那趕毛驢和撲蝶的都會。」
雖然沒有綁在腰間的紙紮毛驢,也沒有踩高蹺,順子還是給大夥來了段,奔跑,往前踢跳又隨即倒臥都讓人感覺像一頭毛驢,直讓人圍觀的拍手叫好。
姜青禾唔了聲,「你這個本事晚點我們再來商討下,還有會唱戲的不?」
有三個人無聲舉起手,姜青禾點點頭,「你們等我說完來找我,這會兒趁著大夥都在,說點事。」
土長已經把安置外來人口的事交給她辦了,姜青禾在這五天裡,跟好些人商量,相互提出一個完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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