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手藝都比較中規中矩,讓姜青禾比較驚訝的除了個會唱戲的外,還有個畫匠。
這個職業少到之前姜青禾想給童學多塗畫點顏色,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
畫匠叫阿來,阿來說:「俺們祖上就是當畫匠,到山壁石上畫的,到俺這一代,除了俺沒了的哥哥外,只有俺會畫。」
他給姜青禾展示過他的畫技,看他握筆就知道,那姿勢特別嫻熟,而且擅長用毛筆,能用極粗的筆頭畫出極細而又流暢的線條,擅長畫人物,哪怕簡單的墨黑也能抓住基本神態來。
這可比姜青禾那時而粗時而細的線條要好太多,她當下就把人給留了下來,讓他去採買能上色的顏料和紙張,她有大用。
這些事情安排完後,剩下的只有瘦弱的十幾個孩子,他們也跟著一路顛簸過來的,全都按年齡進童學各個班裡去。
這讓外來的人大驚,他們在上郡也只見過社學,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地,百樣俱全,這會兒壓根不想走了,尤其是有娃的,聽娃念了這天吃啥,百感交集之餘更想好好留在這裡。
有了幾十個人一塊使力後,春山灣再也看不到啥閒人,只要不是身子癱著不能動彈,基本都忙活得起勁。
趕車戶們來回趕車運沙子到那鹽鹼地,他們俗稱的老鹼窩子裡,留一半要做土鹽和豬胰子。剩下的地鋪上厚厚一層沙子,等著再晚些到了夏邊上才能趕著牛一遍遍犁地,把沙子混進地里,等土壤不板結了,不黏,莊稼就可以在上面生長了。
這個法子還是外來的,他們也不算太懂,要是這裡的鹽鹼地能改成肥田的話,那春山灣的外頭還有數不勝數的鹽鹼地,就不用荒廢在那,能結出更多的糧食。
拉沙是個很苦的活,在鹽鹼地鋪沙更苦,那風是苦鹹的,不生草木的地,風颳得老大,直吹的人眼睛生疼。只能不嫌臊地裹起頭巾,用鐵鍬鏟起沙子一點點鋪上,要鋪的完全看不見白花花的鹽鹼才成。
比鹽鹼地鋪沙更累的活是挖渠,那牛淺淺犁過的地照舊特別硬,鋤頭柄要是脆一點都能掄斷,只能先一點點刨再鏟,十來個人干,一天頂多挖二十米左右。
稍微好點的是兩旁的黃土地,引水灌溉後,地潤開了點,也好刨好翻些,他們又不需要挖兩米的深度。
這些要種鴨茅的地必須精細,鴨茅對羊上膘非常好,牧民有稱它為肥羊草和奶疙瘩的。但它不耐乾旱,需水又不能水淹,所需土地肥較強,所以不能粗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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