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只要搞定周舟這個死丫頭,只要她不追究他們一家,以上種種便只是一家子的小事。
可千防萬防,沒防住拖後腿的男人。
老實窩囊了一輩子的男人,臨了臨了卻突然給她來了把大的,打得她是一個措手不及。
「對,公安,是周大根自己承認的,我沒做過,要抓就抓他。我倒要看看,親侄女將二叔送進去,村里人的唾沫不淹死她。」
反正讓她承認是不可能的,做夢去吧。
「方招娣,現在不是你承認不承認的事。事實證據放在眼前,村子裡的口供我們也會收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認罪。
求得苦主的諒解後,至少只要在裡邊拘留幾天就能回去。」
主要吧,這案件難判在於兩人的親戚關係。又不是日後完善的法律系統,考慮諸多因素最後的判決很有可能會往輕里判,調解為主。
但方招娣不知道輕重的區別啊,她只知道在牢里待過的人,單單名聲就是廢了。
無論去哪裡做什麼,有了污點的背景很多事情都沒法做了。
周舟聽到嚴峻勸慰的話後默默垂下了頭,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握緊,顯然一點都不滿意這個判決。
若是放在以後,單單憑藉玉佩的價值,就起碼是四年以上了。
等到他們出來,她早就遠走高飛找也找不到她了。
如果結局只是十幾天的拘留,那麼她還不如……
「棗棗啊,二嬸錯了,你看看二嬸,再看看你二叔。我們都這把歲數了,還有幾天好日子可以過啊。
你看,不然咱們先回家,一家子坐在一起好好協商協商吧。
二嬸什麼都不要了,房子還你,彩禮錢也給你,玉佩是你媽留給你,全都給你。」
她不能坐牢,不能留下案底。日後會影響建設工作的,好些單位都是要查證祖上幾輩人的案底啊。
強壓下心底的怒火,方招娣該軟絕不會硬。
一把拉住周舟的手腕,聲淚俱下的試圖讓她心軟好從她口中聽到原諒二字。
「棗棗,別聽你二嬸的,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幾年,是二叔對不起你。」
兩夫妻就跟唱雙簧似的,一個哭著求饒,一個堅強想要贖罪,搞得嚴峻一個頭兩個大。
但他有一點極好,跟其他同事一點都不一樣,若是放在其他同事上,估摸著已經開始進入調解環節了。
什麼長輩也不容易啊,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就算了吧,到底是親戚一場。
他嫉惡如仇,絕不會單方面的認為受害者因為身份關係就該原諒加害者。
「公安同志,按照我二叔他們的情況,我可以解除他們的監護人身份嗎?」
小姑娘居然知道監護人,怪不得會做出當場狀告兩人的事呢。
「你有別的親人嗎,如果沒有的話,可能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