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鞋子回到車上,打開暖氣。
周舟系好安全帶,卻見男人只看著自己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得一臉疑惑的望了過去。
不走嗎?
被安全帶束縛住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越來越放大的臉,以及幽深到望不到盡頭的雙眼。
「棗棗,我很不安,所以多給我點信任好嗎。」
親也讓親了,話也讓他說了,還讓周舟怎麼回答啊。
只能軟著身子任由他親了一次不夠,第二次,第三次。後邊要不是嘴巴實在是痛得厲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曜哥那可憐兮兮求「垂憐」的可怕模樣。
最後,汽車停在一幢精巧的四合院前,霍曜愷率先下車,後又繞過車頭,主動替周舟打開車門。
「到了,這家店開了有幾十年了,在特殊時期也沒停下過。主廚是御廚的後人,手藝很是了得。」
不同於以前只接待熟客,自改革開放後該店才以私房菜的形式接受預約定位,只不過因為生意過於火爆,約莫得提前一個月預定才能輪得到。
一個月!
「那我們沒有預約,不是吃不上了嗎?」
霍曜愷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拉著女友的小手推開了繁複的雕花木門。
「霍先生,這邊請,你們的位置我們老闆已經預留出了。」
跟在身穿旗袍的漂亮小姐姐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一間裝飾相對古樸的廂房。
直到坐下,周舟才反應過來小姐姐口中的老闆跟曜哥可能認識。能得老闆親自交代的,會是普通客人?
這麼想的,她也是這麼問的。
「這座四合院目前是在我的名下,應該說曾經屬於我媽,後被……分給了老喬他們居住。
80年代還回來後我也沒讓老喬他們改地兒,以合作的形式開了這家私房菜。」
提起自己的母親時,霍曜愷的語氣稍頓,距離她的離開已經過去十幾二十年了啊,若不是還有照片,她的模樣他都快不記得了。
唯有一點,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伯母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不像霍軍,他是怎麼做到與任何一個美好的代名詞都無瓜葛的。
十幾歲的少年,已經在為日後做打算。
周舟不敢想像,那時候的曜哥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做下這個決定。
見男友臉上一閃而過的迷茫,周舟收起眼中的心疼,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試圖給予他一點溫暖。
卻未料,趁此機會,霍曜愷一個動作就將人給攬入懷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應道。
「是啊,她很好,我一直記得她那雙溫柔帶笑的眼睛。所有的記憶都在告訴我,她很愛我。」
剛想要掙扎的周舟不動了,任由自己坐在堅硬的大腿上,抬手輕輕拍了拍男友厚實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