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啊,說什麼呢,啊,對,對,現在重要的不是該知道三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嗎。
「忘,咳咳,盛舅舅,那個,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一致對外解決隱患。
那些人已經不管不顧到闖入家中,想要殺人滅口了。」
乖乖的舉手發言,好似小學生上課般,周舟磕磕絆絆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事有輕重緩急,不然先解決當前的外部矛盾再來解決內部糾葛呀。
雖然,她也很好奇為什麼在提到伯母嫁給霍軍時,盛侑維眼中的嫌棄毫無遮掩,難道伯母嫁給他是逼不得已?
總不至於連這件事中,都有顏家的插手吧!
不行不行,她一個小輩不好八卦長輩的事的,大不敬啊。
原來,三十七年前,盛家在將盛明珠託付給霍家後,一家三口帶著忠心的僕從上了前往滬市的火車。
打算從滬市港口出發,坐渡輪前往m國。
只是,打算的再好也架不住有心人阻攔,別說是到滬市了,他們根本沒機會坐上那班火車,反而陰差陽錯之下上了前往黑省的火車。
一路狼狽竄逃,坐到了終點站黑省。
僕從為了保護他們三人,跟人同歸於盡,被心狠手辣的殺手們扔下了疾馳的火車,消失的悄無聲息。
他們不是沒想過找火車上的人幫忙,即便只是幫忙叫下乘警也好,但一想到因此而連累的一個好心人送了命,不願再牽連他人的他們只能狼狽躲藏。
期間也不是沒看到過乘警,只對方安排的實在縝密,每當他們發現乘警想要衝出去之時,便會發現在乘警附近徘徊的殺手們。
一路跟個過街的老鼠,被逼得只能躲在擁擠的人群中,直到火車到達終點站。
他們三人吃盡了一切沒吃過的苦頭,順著人流跑了出去後,以為能甩開他們暫時躲過一劫。
卻沒料到,人早已墜在了他們身後。被驅趕著進入深山,才露出病態的笑意當著他的面殺死了早已疲倦不堪的父母。
曾經,高高在上的盛家夫妻,死在了毫無人煙的荒涼之地,最後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一想到曾經那人的笑意,盛侑維摸了摸被紗布包裹著的頭,紅了眼眶。
「顏家人,一個都不該放過,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該死。」
放下手之際,眼眶中的紅褪去,只剩下一片陰冷。
周舟拽緊了手中寬厚的大手,被他厚的仿若化作實質的恨意嚇得後退了幾步。
血債血償她懂,但一個處理不好恐連自己都得賠上,為了那家子人,不值得的。
她有心想說些什麼,想要勸阻男友別跟著一起失去理智瘋狂,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便挺好。只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敲門聲打斷。
隨著霍曜愷的一聲進,拄著拐杖的霍老爺子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床上的清瘦男人,握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