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安忙彎腰,從地上把那薄薄的三頁紙撿了起來,快速地翻看了一遍,覺得寒氣似乎從腳底下往上冒。
原本腦子裡,都是吳慶軍身影的許呦呦,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望著奶奶,又望著爸爸,最後看向了媽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啊?」
沈鳳儀冷嗤了一聲,「怎麼回事,當年你被汽車撞了,你媽動了胎氣,她在家養胎,我去醫院照顧你,你爸爸、叔叔、嬸嬸可都在外面沒日沒夜地跑著找小花花呢!」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對當年的事,卻記得門兒清。特別是這些年,一想到小孫女,她就夙夜難寐,躺在床上就在想那段時間的事兒。
她甚至還記得,當時為了讓大兒媳安心養胎,她還拿了兩百塊私房錢出來,補貼菜錢。
曹雲霞氣得嘴唇發抖,「媽媽,真不是我,我在養胎呢,那是我和懷安的第二個孩子,我多緊張,您是知道的,呦呦在醫院躺著,我都沒去照顧,我怎麼會下地出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又朝丈夫道:「懷安,你也不信我嗎?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數嗎?是,我有時候脾氣是差點,心胸是狹窄了些,可那是我這麼多年沒生孩子,心氣不順的緣故,當年小華才多大,我怎麼會起這種心思呢?」
說完,就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許呦呦一邊安撫著媽媽,一邊和爸爸道:「爸,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媽沒必要做這種事啊!」
許懷安把材料甩給了女兒,「你自己看看!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呢!」
許呦呦有些忐忑地把材料拿了過來,等看到上面的「許家家屬」微微鬆了一口氣道:「這上面說是家屬,咱們家當時還有什麼人啊?我記得我舅舅、舅媽和小華的舅舅、舅媽都來了。」
許懷安冷冷地道:「小花花的舅舅和舅媽,我可以作證,他們來待了五天,白天都是跟著我出去找人,不存在留家裡瞎說話的機會。」頓了一下又道:「這上面寫的冬月21日,當時家裡只有你媽媽、你舅舅和舅媽!」
許呦呦忽覺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她知道這事要處理不好,可能今晚開始,她就又沒有爸爸了。這個認知,讓她險些慌了神,努力穩住情緒,大腦飛速轉動起來。
很快就組織好語言道:「爸,這也不能說是我媽媽做的,可能是我舅舅和舅媽不了解情況,也有可能是這公安偷懶,隨便寫了幾行應付交差,這都是有可能的啊!」
見爸爸沒有說話,像是有了點信心,又接著道:「雖然這種可能性比較低,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對不對?爸,這不算確切的證據,萬一我媽媽是被冤枉的呢?我媽媽這些年一心想要生個孩子,她有多緊張胎兒,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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