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有謙聽到兒子問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兒子,他們父子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的狀態。
見兒子表情鬱郁的,看得心裡都有些煩躁,皺眉道:「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摻和什麼勁?」
說著,就推了自行車出來,準備出門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見兒子冷笑道:「侃大山,下棋,喝酒?」
葉有謙剛皺眉,就聽兒子又道:「爸,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以前一個天天上門逼你寫檢討的人,為什麼忽然和你成為了朋友?這麼多年了,你不會覺得奇怪嗎?你難道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是你葉有謙人品好,感動了這位宣傳口的史主任嗎?」
說到後面,葉恆的話音里,已然有些冷嘲熱諷。
時隔多年,他忽然為自己和媽媽覺得不值得。姓都的,給他們母子倆帶來的心理噩夢,是他這一生也無法淡忘和遺忘的。
他的媽媽更是因這個人而不堪重負,抑鬱而終。
他也因為怯弱和糊塗,多年來對小花花走失的真正原因,閉口不談,以致於今時今日,想起當年的事情,仍覺得心裡愧疚難安。
而他的父親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地生活著,甚至還找仇人聚會喝酒,葉恆忽然就有些懷疑,媽媽的付出、他的緘默,到底有什麼意義和價值?
這麼會兒,葉有謙已然從兒子的話里,察覺出了不對來,看著面前一臉痛苦地望著他的兒子,難得心平氣和地問道:「葉恆,出了什麼事嗎?」
葉恆張了張口,望著父親有些緊張的臉,忽然母親臨終前的囑託,微微閉了閉眼睛,啞聲道:「爸,你不要去,你陪我和妹妹去飯店吃飯,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試圖抓住一根稻草一樣,葉有謙心裡忽然有些不安起來,這個兒子闖禍打架的時候,他能狠得下心來踹,可是忽然這樣脆弱、痛苦,他心裡就有些不得勁起來。
點點頭道:「好,我陪你們去飯店吃飯,你今天想吃什麼?爸爸給你點。」
葉恆有些恍惚地道:「我想吃小雞燉蘑菇。」
葉有謙忽然想起來,家裡很久沒有做過這道菜了,這是小恆的媽媽最拿手的一道菜,心裡猜測,孩子這是忽然想媽媽了。
想到早逝的妻子,葉有些心裡也有些惆悵,和兒子道:「你先回屋做一會作業,我去給你們買點核桃酥回來,等到十一點的時候,我帶你和妹妹們去飯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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