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現在也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她行為的阻礙。
或許,她是自由的?
林寂神色平淡,一邊想著事,一邊將題算了出來,然後在卷子上更正了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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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高考前的最後一個月了,文科班一班是陵江一中最優秀的班級,三輪複習早就結束了,進度快到難以想像。
是以,這剩下一個月,也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講的,基本上都是髮捲子,做題,然後需要講解的題統一評講一下,一兩節課就這麼過去了。
按照往常來說,這個時候的林寂通常就是坐在最後一排,望著窗外默默地發呆,或者趴著睡覺,再或者根本在她座位上看不到這個人。
但今天略有些奇怪。
林寂從下午第一節課端坐著寫題寫到了最後一節課,課間休息都沒動一下。
倒是有人好奇地朝林寂那個方向支棱出去半個身子,想要看明白林寂在做什麼,但偏偏又沒那個膽子,只好低了頭輕了聲音,同周圍的人討論起來。
「不會是在做題吧?」說話的是英語課代表,盛聲。
她旁邊坐著的是歷史課代表,張余。張余直接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會不會做都是一個問題!」
「那你說她在幹嘛呢?這一下午,一直低頭寫寫寫,筆都沒停過。」周圍的人也跟著問起來。
高三生這一年來,每天睜眼閉眼都是題,一丁點不一樣的風吹草動就激動得不行,想要一探究竟,找找樂子。
「不會是在給那什麼李與寫情……」
張余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桌子就被敲了一下。
季白星站在他桌前,手裡是剛收上來的語文專項練習題,她對著張餘溫聲說:「收下午做的小卷子了,幫你同桌的也交過來吧。」
「啊,好的班長!」張餘一下把桌上的小卷子交給季白星,扭頭又去催自己同桌,「快快快,你卷子,交了交了。」
盛聲把卷子拿給張余,等到寂白星往下收的時候,戳了戳她同桌:「哎,你說班長會不會去收林寂的啊?」
「問了那也不一定能給啊,而且,林寂本來就討厭班長,估計還沒等過去,就轟人走了。」張余說。
季白星很快就走到了最後一排前,她站在離林寂的不遠處,目光朝著林寂的桌前望了望。
她似乎也很想知道林寂在寫什麼,但也猶豫,不知要不要過去問。
張余說得沒錯,按照林寂之前厭惡她的程度來看,不待她過去,估計都會轟她走了。
季白星還在猶豫,林寂卻是已經抬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