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大家應該都睡得不錯吧?」林琳臉上的笑容起初還算正常,但隨著角色的進入,逐漸又變得有些滲人了,「我是這個遺棄城堡的管家,大家既然都是收到邀請特來探險、參觀——」
林琳語調拖長了些,仿佛眾人真的在某一個遺棄的城堡里,各懷鬼胎,互相利用,互相戒備。
「——或者做些別的有趣的事,那麼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我詢問哦。」林琳的聲音又變得靈動了起來,「不過涉及線索類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
正說著,林寂從樓上走下來,一席紅色的長裙,冷艷動人,一顰一笑,舉手抬足之間都好似進入了「花桉」艷麗無比、卻又冷傲目中無人的人設里。
「哇。」盛聲驚呼了一聲。
林寂神情淡然,落座在季白星的對面,喝了一口牛奶,才望向眾人,緩緩地開口:「樓上死人了。」
「啊?什……」一個男生驚訝了一下,隨即翻開自己還沒看幾眼的劇本,然後鬆了口氣。
林琳也迅速進入了角色:「啊呀,怎麼會死人了呢?這座城堡,可是很安全的呀。上去看看吧。」
眾人簇擁著上樓,僅留林寂一人在樓下漫不經心地吃著早飯。
宋召南走在最後一位,他的身份卡是一位心理醫生,這時他笑眯眯地回頭,看向林寂:「你不上去看看嗎?」
林寂頭也沒抬地道:「看過了,倒胃口。」
季白星也樂呵呵地打趣道:「走吧宋醫生。」
眾人上樓離去,林寂在樓下吃了會兒東西也就不吃了。她早上在房間裡又把劇本翻了幾遍,大致都熟讀了。
她知道兇手是誰,這個沒什麼反正威脅不到她。但很讓她感到奇怪的就是,為什麼,她的任務僅僅是一個契約血仆?
昨晚上的道具貼上去,應該就是已經成功了的意思。那她接下來做什麼?就看戲嗎?然後一不小心被誤殺了這樣?
樓上的眾人圍在已經被打開的門前。門口鮮紅色的人造血漿已經凝固了,而且有被破壞的痕跡,明顯是用什麼東西將血漿抹得凌亂了。
「兇手逃走前,應該是有留下腳印或者別的能辨別出身份的東西吧?門口的血漿好像被抹過。」盛聲說著,一個大跨步就躍過門口的血漿跳到了房間裡。
「呀——!」一跳進去,饒是有準備的盛聲,還是被映入眼帘的假人給嚇了一跳。
張余站在門口笑:「你行不行啊我的好同桌,怕就出來,沖這麼前,不怕萬一兇手沒走,跳出來把你噶了嗎?」
盛聲回頭瞪了張餘一眼:「笑話,我從小看鬼片長大的我會怕這個?你不怕你倒是進來啊,站門口堵著做什麼?」
「看你操作啊。」張余沒皮沒臉地笑道。
「我待會出去第一個投你!鬼鬼祟祟不敢進來,肯定就是你。」盛聲一邊說著,一邊繞開了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仿佛死不瞑目的假人,她開始觀察起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