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只敢寫在日記里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不是想和我跳舞嗎?怎麼跟我來了畢業晚會,又不願跟我去雨棚里跳舞了?
非要在外面,淋得渾身濕透,悄悄的一個人跳我教給你的雙人舞,像個笨蛋。
小學妹?你原來是聽了那個啊。
你怎麼這麼笨,只是聽了這個就不敢靠近我了嗎?你在我眼裡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好,比起他們,我更想你能夠永遠站在我身旁。
林寂,我喜歡你。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
林寂借著月光,匆匆翻閱。不曾察覺季白星已然在她身上換了個姿勢,像是受了太多委屈,找到一個令她安心的懷抱,就縮了進去,雙手緊緊地錮著林寂的腰身,一點也不願意鬆開。
害怕這一放手,又要回到那段煎熬的日子裡。
林寂想到成團前寫的日記,她若有所覺的急急忙忙翻到那一篇。
-我的林寂不見了。
林寂呼吸微微一滯。眼前模糊了些滾熱的淚珠,讓她看不清那句話後接下去的字。
縮在她懷裡的季白星仰著頭,伸手用食指指腹輕輕捻去林寂落到臉頰下方的淚水。淚水捻在指腹里,輕輕的抹上了自己的眼角。
只有林寂才會做出這樣笨得要死的事情。明明想要和她靠近,卻總怕自己會耽誤她,會壞了她的事,又悶不做聲地將她努力地朝外推去。
推向熱鬧的人群,推向她嚮往的人聲鼎沸、螢光萬千的舞台中央。
而她自己混在人潮里,為她舉起最多的應援棒,就好像和她完成了一次最特別的相遇。
只有她的林寂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
「林寂,不要哭。」
季白星聲音輕輕的,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她早就不在意林寂如何回答了。
眼淚被抹去,總算能將那句話後面的字跡看清了。
-我的林寂不見了。
沒有人會毫無保留地站在我身前,替我遮擋那些莫須有的謾罵了。
林寂是個笨蛋,只知道怎麼保護別人,不知道怎麼讓自己不受傷。本想一直這樣待在她身邊的,待到她回來。
可我WINDY團不能這樣一直蹉跎著下去。她要解散團隊了。那怎麼可以,林寂要是回來,發現她受了那麼多苦,才和我一起組成的WINDY團就這樣解散了,該有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