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飄著毛毛細雨,應芙蓉卻來了盪鞦韆的興致,她屏退了下人,穿過紅色長廊,提起裙擺,踏入院中。
應芙蓉身子不好,是早產,她的出生還帶走了她的親身母親,這也是她從小受到欺負也不敢反抗的原因之一,因為沒有撐腰的人。
應芙蓉不能受涼、不能受驚,整日都泡在藥罐子裡,身上總是有一股藥味,是個名副其實的病秧子,稍不注意就碎了。
她來到小院裡,仰起頭,任由涼涼的雨水濕潤她的臉頰,她難得笑起來,身上的陰鬱之氣在此時蕩然無存。
她望著眼前的鞦韆,坐了上去,剛剛晃悠起一小點,突然像受到了驚嚇一般,偏頭看向發出聲響的牆頭。
「好!卡——」
「這條過了,小季,準備吊威亞上牆了!」
梁桉拿著水杯走過去,林寂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喝。
補過妝之後,林寂重新抓住鞦韆兩側的粗繩,微微偏頭看向牆頭。
季白星身上吊著威亞,緩緩地落至牆頭,兩人明明對視著,卻又好像一點也不熟的模樣。
隨著導演的一聲『action』,兩人都投入角色中。
應芙蓉臉上驚詫,臉色發白,雙手緊緊地攥著鞦韆兩側的粗繩,她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牆上趴著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陌生人,嚇了一瞬,顫著聲音正要喊人,那人就跳下牆來,眼神狠厲,捂著她的嘴,半拖半拽地將她往屋子裡拉。
「卡!」
導演從攝像機後露出頭來,皺了一下眉:「季白星,你是個練武之人,力氣要再大一點!」
季白星剛剛鬆開手,聞言一愣:「好。」
「林寂。」導演又喊道,「你想叫,但是被捂著嘴叫不出來,所以你得咬。應芙蓉是軟弱無能,但是也不代表危及到她生命的時候她完全就無動於衷,被拖著走。」
林寂:「……真咬嗎?」
「不然呢?」導演重新坐回攝影機後,「都注意表情啊,再來一遍。」
安導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甭管戲下玩得多好,一到拍戲依舊翻臉不認人。
她拿著對講機:「重新吊威亞。」
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模樣。
林寂坐在鞦韆上,季白星落在牆上。
「action!」
林寂露出害怕的表情來,季白星跳下牆,迅速地捂住她的嘴,著急迅速地拖拽著應芙蓉朝房間裡躲去。
應芙蓉掙扎了一下發型彼此力量差距太大,焦急之下之後張嘴咬住時一的手,時一吃痛,皺了一下眉動作卻一副沒停。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