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壓出了一條紅痕,和眼角的磨紅相得映彰,別有一番韻味。
她只是看了一眼林寂,就又偏過頭了去。
哪怕她忍耐了許久,但不得不承認,在林寂一踏入這個布滿她信息素的領域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尖兒都在顫動。
她的信息素喜歡林寂的信息素,想讓她撲過去。
她忍住了動作,但也忍不住為眼前這人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
尤其在那件沾染著林寂身上氣味的羊毛絨外套落在床上時,她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去,將那件外套用力的塞進自己的懷裡。
喜歡叫人在面對對方時,總是毫無道理的親近。
哪怕上一秒還鬧著情緒,下一秒就想要對方靠近。
但季白星不想。
她想了許久許久,她仍然可以撞破南牆,朝著林寂飛奔而去,可林寂總是往後退,總是要躲在南牆後面,總是不出來,她也會害怕下一次她撞不破南牆,就再也見不到林寂了。
比起撞破南牆,一次又一次地去見林寂。
倒不如把林寂從南牆後逼出來,讓林寂在南牆下,接住一次又一次往上撞的她。
她要忍住。
「看也看夠了,我也沒事,你還不回去跟媽媽報平安嗎?」季白星不去看林寂,低著頭說道。
「不疼?」林寂反問道。
季白星聞言,眼眶一紅,就要落下淚來。
她明明可以忍住的,Alpha的易感期而已,那麼多人都可以打幾支抑制劑就忍過去了,她自然也可以。
但就是太疼了。
密密麻麻的,像是針扎一般。
她下床過去開門的時候,走一步,就疼一步,那是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小美人魚為了一雙腿,走路時的疼痛。
也虧得小美人魚能忍,而王子也不能緩解疼痛。
可她的林寂可以。
但林寂太執拗,太鑽牛角尖,太害怕了。
她也許會在這一次臨時標記,讓她不那麼疼,可她依然要逃離。
季白星不想。
她覺得,相愛之人,是該在一起的。
「疼不疼……」季白星想說關你什麼事,但又覺得太狠了,於是反而情緒落寞地道,「反正忍一忍就過去了。」
「……」
林寂閉了閉眼,坐著床榻邊,蹭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