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多血族,你要怎麼辦呢?」
「小——女——巫。」
那群不懷好意的血族擠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樹上的林寂忍不住皺了皺眉,血族在最開始並不是飢不擇食的嗜血之徒。他們有自己的規矩,也有自己的尊嚴驕傲,並不喜這樣亂糟糟、聽著噁心的話語。
但血族和血族是不同的,被初擁變成血族的,和天生就是血族的完全不一樣。他們並沒有受到血族的規矩教導,或者他的引導者刻意沒有教,於是秩序開始紊亂,所有的血族在每個人的眼裡,似乎都是這般無賴、噁心的模樣。
「別說,這女巫的味道和普通人類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嘴角被劃了一道口子的血族,舔舐了唇邊的鮮血,「我受這麼大的傷,一會兒可得好好補回來啊。」
在他們口無遮攔地大笑的時候,季白星已經站了起來。
手中純銀的匕首早已黯淡了光芒,但在面前三位血族身上都留了傷口。
季白星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裙子,長裙從大腿處一路往下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冷風捲起,長裙吹開,季白星的大腿上綁著的一把銀質的手.槍。
只是這種型號的手.槍,只能打出一發。面前有三位血族……
林寂還在想季白星要怎麼做的時候,一陣槍聲響起,那位嘴巴被割了一刀的血族,捂著自己的胸膛,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爛成黑沙,到死眼裡都是驚訝的神色。
林寂低頭看去,季白星神情自然地殺掉了那位血族,眼底平靜,並沒有懼怕。
她看著剩下的血族,歪了歪頭,平靜的神色里,卻又好像看出了肅殺之意。這一刻弱小的女巫,卻好像比嗜血的血族還要像血族。
學院的學生當然能認出那把槍,死了一個血族,面前的女巫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剩下的血族更加氣憤,不過瞬息,就以驚人的速度衝到了季白星的面前。
季白星後退要躲,卻見那已經氣得上頭的血族,單手就掐住了她的脖頸。
女巫的臉上立馬漲紅,櫻桃水潤的紅唇微張,她皺著眉,想要得到離她漸漸遠去的空氣。她用足了力氣掐面前的血族,卻仍然無法撼動面前的血族絲毫。
但突然,她卻感覺到面前的血族撲通一下跪下了地,連帶著她也一起摔了下去。
桎梏著她脖頸的手發著顫,最後只能鬆開。
季白星捂著脖子咳了好幾聲,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有另一片陰影落在她身上了。
她抬起頭來,又是血族。
只是面前的血族,好看得要命。氣質清冷出塵,面容姣好殊麗,若不是看見了對方抵在唇邊的尖牙,還有那一雙看起來極其駭人的鴿子血一般的眼眸,季白星並不會將對方當做血族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