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宋宜安告了之後,對方仍在大放厥詞,直到造謠證據確鑿,判決書出來之後,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請求諒解。
李懷淺當然沒諒解,她可沒有做聖母的愛好。
但在事情已經解決的今天,依舊有人把謠言奉為聖律,不敢明目張胆怕惹官司,就暗戳戳的傳播詆毀,順便再罵一句「不可說」。
余琅的情況可能比李懷淺好很多,但李懷淺並不會因此而覺得她小題大做,就像余琅自己說的那樣,她們的成長曆程不同,心態也不同,感官和反應自然也不一樣。
她也不會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批判什麼,畢竟黑粉有句話說的也沒錯,她就是生來自帶資本,有本錢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這個圈子她能混就混,混不下去就洗洗手回去繼承家產,下半輩子就算躺著什麼也不干也比絕大多數人過得好。
反正演戲對她而言早就不是什麼夢想,只是一份做慣了的職業。
但余琅是不一樣的。
她是排除萬難、捨棄一切才進入到這個圈子,她可以接受批評,卻不能接受謾罵,她可以接受指點,卻不能接受指指點點,她也沒能做到閉眼不看的決絕。
李懷淺看著她又低下頭去,認認真真地擺弄拼圖,好像剛才說的話只是順口一提,並沒有什麼要聊下去的欲望,更沒有什麼期待性的發展。
李懷淺有時候會覺得,其實余琅是和宋宜安有些共同點在的。
比如這個悶葫蘆的性子,喜歡說話說一半,也沒有讓人猜的意思,就是單純說到一半就斷了,好像她不值得把話題說完一樣。
想到這,李懷淺回頭瞪了宋宜安一眼,可惜對方正昂頭看壁畫,她只瞪了個後腦勺。
經紀人小時候頭型睡得不錯,扎個馬尾圓溜溜的,還挺可愛。
李懷淺花痴了一秒,繼續去給余琅扇風,慢吞吞地說:「我們認識一個陌生人的概率在萬分之一乃至更少,極個別可能會產生交集,絕大多數是永世不見,尤其是網上的人。」
余琅詫異地看向她,聽她繼續說:「所以真的沒必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余琅突然低著頭笑出聲來,給李懷淺氣得小臉通紅,「你什麼意思啊,我正兒八經的安慰你,你嘲笑我?」
「沒沒沒。」余琅連連擺手,「只是難得見你這麼深沉。」
李懷淺「哼」一聲,咕噥了一句:「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