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查謝玉折的履歷,在臨帝年幼時,他官拜吏部尚書,因遭構陷,舉家發配邊關,唯其女入宮為奴。臨帝登基後,為謝家平冤,使謝玉折再次得以重用,後來官至宰相,新帝輔政,權勢滔天,謝家也得幾代帝王垂青,久未凋零。
李懷淺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很怪,和人對戲的時候更怪,趁著休息時候,她拿著劇本翻給羅臣看,問他:「你是不是想寫一些女人之間的感情?」
「什麼意思?」羅臣裝傻。
李懷淺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這皇帝和女官之間的台詞有點怪怪的嗎?這是你自己寫的好吧,你想表達什麼?真要全靠我悟?」
羅臣喝了口水,笑著問她:「那你悟到了嗎?」
李懷淺說:「你之前還說你這個劇沒有感情線會不會讓人看不下去,我越琢磨越覺得,你這個也不是沒有感情線,只是你不敢寫出來啊,只敢搞偷偷摸摸的。」
羅臣「嘖」了一聲,嫌棄道:「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偷偷摸摸,我這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拉倒吧你。」李懷淺嗤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百合男。」
羅臣臉都綠了,拉著她讓她噤聲,左右看看大家都在忙,確實沒人注意到他們,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寫的東西都是合理髮揮,絕不是天馬行空,而且一切描寫都是很隱晦的,你演的時候也壓著點兒演,太直白了反而沒有那種美感。」
「所以那個小炮灰趙承明什麼的都是浮雲,你當初裝模作樣是忽悠宋宜安的,其實我的官配是我這個女官?」李懷淺轉了轉眼珠子,瞳仁都在發亮。
羅臣輕咳一聲,嘴硬道:「這個劇是絕對的大女主,你沒有官配,至於到時候播出來是個什麼效果,你們怎麼演,觀眾怎麼看,那我也沒法說了。」
李懷淺點點頭,捲起劇本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羅編,我懂你意思了。」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你是演員,怎麼塑造角色是你的事兒,可不要甩鍋給我。」羅臣一臉淡定,就是不去接她的話茬。
李懷淺也沒有要和他計較這個的意思,她莫名有些興奮起來,伸手去搶了羅臣桌上的小本本,隨手翻了幾下,又問他:「剛才那幾個,你看中誰了?」
羅臣反問她:「哪個是你們公司的?」
他知道大成塞了幾個人來試鏡,男男女女的都有,但老實說除了唐羨風他見過照片有點兒印象,其他幾個是完全連名字都叫不上,更別說對上臉了。
李懷淺也不瞞他,老實交代說:「倒數第二個,叫陳宛凝,不是純新人,來我們公司應該也有兩三年了,之前拍過好幾部劇,有基礎的,我覺得她演技還行,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