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之後的李懷淺,沒有目中無人,也沒有張牙舞爪,更不會說一些不過腦的胡言亂語,安靜乖巧的像個孩童,不哭不鬧,好像可以體諒全世界。
宋宜安看向她的目光極盡溫柔,一寸寸拂過她的眼角眉梢,好像生怕把人吵醒。
人這一生註定步履不停,或進或退。
但總有那麼一個瞬間,讓人渴望亘古長存,卻註定不會實現。
所以她只能盡其所能的多看幾眼,把這一幕記在心裡,也收藏在記憶里。也因為宋宜安知道,只有那些被記在心裡藏起來的東西,才會是真真正正,永永遠遠屬於她的。
她低下頭去,在李懷淺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一觸即離,生怕驚擾到她的夢境。
作者有話說:
救命,我還信誓旦旦地打下了【我再也不會給阿晉鎖我十幾次的機會】這樣的話,結果阿晉反手就給我一巴掌
49、四九
早上七點鐘,兩個手機一起響起了不同的鈴聲。
李懷淺從宋宜安懷裡翻了個身,迅速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藉此隔絕打擾她睡覺的聲音,順便踹了被子裡的另一個人幾腳,讓她去解決源頭。
宋宜安幾乎是一夜未眠,黑眼圈都冒出來了,這會兒也只是好脾氣地坐起身來。
她先摸到自己的手機,把鬧鐘關掉,然後循聲找到了李懷淺的手機,扯掉充電器,幫她接了這通備註為「鄒經紀」的電話。
「餵?」鄒嘉也的聲音有些怪,好似帶著某種驚奇,「今天怎麼回事,居然第一通就接了?」
不難想像,這位鄒經紀經歷過怎樣的折磨。
宋宜安彎了彎嘴角,起身走進了洗手間,仔細將門關上後才出了聲。
「鄒經紀,我是宋宜安。」
那邊正在催促李懷淺快點起床,不要誤了飛機,聽到宋宜安說話後就戛然而止,好半晌都沒有再發出動靜,還是宋宜安又喊了一聲鄒嘉也的名字,才把她的魂叫回來。
「宋總。」她嗓音發緊,不太自然地問:「一大早的,您怎麼和懷淺在一起呢?」
宋宜安看向洗手台上的鏡子,左右扭了扭脖子,確認李懷淺口下留情,並沒有留下什麼明目張胆的印記,鬆了一口氣之餘還帶了些複雜的情緒。
這可不像那位小祖宗的作風。
她垂下眼,回想起鄒嘉也問的問題,諏了個不是很嚴謹的回答,「昨晚過來和她商量一些工作上的事,因為時間太晚,就暫時住下了。」
說完不等鄒嘉也起疑心,很自然地反問道:「鄒經紀一大早打電話來,是今天有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