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拍夜戲,你不會不知道吧?」李懷淺故作驚訝,問完又自己「哦」了一聲,說:「差點忘了,你現在這個身份,的確不太可能會知道。」
宋宜安沒管她的陰陽怪氣,扭頭問喬珃:「真有夜戲?」
喬珃連忙點點頭。
這下李懷淺不樂意了,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惜因為羽絨服厚重,差點沒站穩,還被宋宜安伸手扶了一把,更顯得比她矮半頭的人氣場不足了。
「你是什麼意思,我至於在這方面騙你嗎?」李懷淺嫌羽絨服礙事兒,隨手脫下來露出裡面的戲服,純手工刺繡,據說一件單衣都要上萬,當的金貴二字。
宋宜安垂下眼睫,微微笑著開口:「隨口一問而已,你不要那麼大氣性。」
說著,伸手從喬珃懷裡拿過羽絨服,又給她穿了回去。
李懷淺伸腳踢她,被她輕飄飄躲了過去,氣得李懷淺兩腮鼓鼓,恨不得咬她一口泄憤。
「那你晚上在劇組吃盒飯吧,我先回酒店了。」宋宜安抬起手,有點想摸摸她的臉,又怕花了她剛補好的妝,就改為點了下她的鼻尖。
李懷淺皺皺鼻子,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宋宜安已經轉身走了。
只留下一臉懵懂的唐羨風,傻呵呵沖李懷淺笑了一下,被她一巴掌蓋在了腦袋上。
「演員準備,燈光就位!」
唐頌又拿起他的大喇叭開始吆喝繼續拍戲,李懷淺脫下羽絨服入鏡去了,唐羨風揉了揉被她拍疼的腦袋,沒搞懂自己哪裡又得罪到了她。
這一場夜戲拍到凌晨三點,幾個演員都身心俱疲了,唐頌還死摳著一個細節不放。
倒也不是說誰演的不好,但就是缺了那麼點兒感覺,你要問唐頌他還真不一定能說出來,只是做了這麼久的熱播劇導演,他偏偏就是看重他那點兒感覺。
最後還是羅臣拍板,說現在這種情況大家的狀態只會越來越差,還不如點到為止,每個人都回去再捋捋,第二天再加個夜班。
演員們一致同意,唐頌把頭髮撓成了雞窩,也只能點點頭作罷了。
李懷淺回到酒店的時候都四點了,要不是現在節氣不對,估摸著天都要亮了。
她卸了妝,在車上就敷著面膜睡著了,到地方鄒嘉也把她叫醒,她暈頭轉向的差點兒撞牆,困的兩眼冒金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
以至於進屋瞧見燈光大亮,宋宜安坐在沙發上,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