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眼睜睜看著宋宜安一口下去一半,眉頭都沒眨一下,跟喝白開水似的。
「宋總好酒量,我幹了。」唐頌嗓門兒大,笑的格外豪爽,震得人耳膜子作響。他比宋宜安更誇張,滿杯的酒一口就幹完,還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白酒杯小巧,但這架勢也挺能唬人,李懷淺有點兒懷疑這酒是不是買假了。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聞了聞,確定從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酒確實不是白水兌的,又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當即辣的呲牙咧嘴頭皮發麻,連吃了幾口菜才把那股衝勁兒壓下去。
喬珃坐在她旁邊,另取杯子給她倒了杯橙汁,小聲說:「這酒是給唐導和羅編點的,意思意思給你倒了點兒,你還真喝上了?白酒你喝不了,不過反正明早休息,你要真想喝點兒酒也行,我去要瓶紅的來吧,你兌雪碧喝。」
李懷淺的身份背景在那兒放著,拍戲那麼多年以來,除非她自己樂意,否則沒人敢逼她喝酒應酬,所以她的酒量一直以來也就那樣。
喬珃跟了她幾年,管得最多的就是衣食住行,還能不知道她幾斤幾兩。
「我酒量還行,確實白酒不好喝,我不太習慣這個味道。」
李懷淺脖子都紅了,還沒忘嘴硬,尤其看了一眼和唐頌談笑風生的宋宜安,那杯酒都見底了,她還一點兒沒見上頭的模樣,心裡更犯嘀咕。
她覺得宋宜安是不是背著她練酒量去了。
「你想喝酒嗎?」她歪著腦袋,沖喬珃眨了眨眼睛。
喬珃搖搖頭,假裝沒看懂她的暗示,一本正經地說:「我一點兒都不想喝。」
李懷淺「哦」了一聲,沖她擺擺手,「既然你想喝那就喝吧,反正明早不開工,我要睡懶覺,你也甭操心我起床吃飯的事兒了,去拿瓶酒來。」
她倆嘀咕的聲音不小,坐旁邊的鄒嘉也看過來,欲言又止。
李懷淺說:「你看,鄒經紀也想喝。」
「我什麼時候又……」鄒嘉也剛想出言反駁,被李懷淺瞪了一眼,把後半句話又吞了進去。
宋宜安喝酒看起來有模有樣,其實從頭到尾也就那一杯,唐頌口口聲聲說著小酒怡情,結果一頓給自己喝的頭歪眼斜,話都說不利索。
羅臣好一點兒,但唐頌不敢給宋宜安勸酒,一個人喝著又沒意思,他就也陪著喝了不少,飯局結束時勉強說了幾句場面話,也是被人扶著上了車。
喬珃和鄒嘉也滴酒沒沾,李懷淺自己喝了大半瓶紅酒,一開始還挺正常,就是小臉通紅,眼睛有些發直,但喊她名字也也會應,和她說話也能搭理。
結果還沒回到酒店,她就在車上吐了喬珃一身,喬珃人都麻了,一臉生無可戀,李懷淺還問她:「你能不能不要玩分身術,晃得我眼睛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