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宋宜安反問她:「你現在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說繞口令呢?」李懷淺說兩句話又犯懶,癱坐回沙發上,伸腳踢了宋宜安幾下,「你少來搞一些神神叨叨的,我聽不懂。」
宋宜安牽住她一隻手,帶著些討好的意味晃了晃,「能原諒我了嗎?」
「你不是說我可以一輩子不原諒你嗎?」李懷淺掀著眼皮子看她,有意為難,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但就是刻意沒表露出來。
但她也怕宋宜安那個天生擰巴的腦瓜子又東想西想,勉勉強強地說:「看你表現吧,畢竟你說的也對,這世上比你好的人也可多了,萬一哪天我就遇到一個呢?」
這話說出來,見宋宜安一臉凝重,李懷淺也明白自己又嘴快表達失誤了,就找補了一句:「我這個人還挺念舊的。」
「我明白了。」宋宜安點點頭,又問她:「那你表姐那邊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她之前確實對你有那麼點兒意思,但是有我在這兒呢,除非她腦袋被驢踢了才敢真的對你下手,搞那些小心思也只是為了耍我罷了。」
李懷淺又打了個呵欠,軟綿綿地往宋宜安身上趴,小聲嘀咕:「一大堆缺點,沒擋住你這個招人的臉,又不當明星,長那麼好看幹嘛?」
說著,又往宋宜安臉上留了個輕輕的牙印。
宋宜安問她:「如果我長得不好看,你會第一次見面就和我上床嗎?」
「少說這些沒皮沒臉的話,人設崩了你。」李懷淺伸手去捂她的嘴,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但鑑於她的臉一直是紅的,具體害沒害羞也看不太出來。
顏控是一種本能,李懷淺自認是個俗人,沒能跳出到本能之外,從心而論,如果當初來的新經紀人不是個年輕漂亮的高嶺之花,而是像之前幾任一樣平均比她大一二十歲,她就算喝掉一條黃河,也絕對不可能和對方發生任何關係。
當然,事實歸事實,李懷淺是不會輕易承認的。
不過現在再想起第一次見面那天,的確是有些恍若隔世的飄渺感,好像一切都是源於她的見色起意,但宋宜安本人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吧?
她以前從來沒問過,這次卻順口而出:「你當時沒拒絕,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嗎?」
宋宜安眉頭下壓,好似在認真思考,李懷淺歪著腦袋看著她,好像真的在等一個答案,結果被宋宜安突然抱了起來,如果她不是心理素質夠強,非得尖叫出聲不可。
「你幹嘛?」她氣呼呼地蹬了兩腳空氣。
宋宜安說:「忘了當時是怎麼想的了,你不是讓我幫你洗澡嗎,不如順便復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