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遲半夜被女兒吵醒也沒脾氣,聽了她的詢問之後更來了興趣,對她說:「你問問宜安,她媽媽過生日是準備自己在家過,還是和親朋好友一塊兒,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我想帶著你爸也過去見見親家,表示一下心意。」
李懷淺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啊?」閔遲絮絮叨叨地說:「你們倆歲數也不小了,雖然說領不了結婚證,但正經談戀愛,也不能搞得像小孩子過家家,該有的流程都得有,這雙方父母都一把年紀了,總不能一輩子也不見一面啊,那可太不像話了。」
她這麼一說,李懷淺覺得也有道理,就說等第二天問問宋宜安的意思。
閔遲應下了,催著她去睡覺,李懷淺就掛了電話。
她盤腿坐在床上,想到長長的以後,一會兒想笑,一會兒又皺起眉頭,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在床上打了個滾之後,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
床頭櫃有三層抽屜,她生活習慣不怎麼好,平時手機充電器、空調遙控器什麼的用完了就往床上一丟,家政阿姨不會打掃她的房間,她勤快了自己收一下,犯懶了就是宋宜安或者喬珃收拾,那些小東西一般就放在抽屜第一層。
二層則是放了一些床上衛生用品,補充使用都是宋宜安的事兒,喬珃第一次拉開的時候臉紅成一個大番茄,從此單方面在心裡給它上鎖了,再也沒動過一次。
至於第三層,一般用不到,也沒人會蓄意打開,李懷淺忙的時候本來也很少回家,仔細想想上一次打開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去年了。
她趴過去拉開第三層的抽屜,從裡面撈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打開后里面放著兩個信封,但是另外兩個小首飾盒只剩下了一個。
她的戒指少了一個。
那是她去年給宋宜安準備的生日禮物,可惜還沒送出去,就鬧了個不歡而散。她當時氣頭之上本來想直接丟掉,但終究沒捨得,就隨手塞進了抽屜里,想著什麼時候找把鎖來把抽屜給鎖住,然後再丟掉鑰匙,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那對戒指了。
後來她就忘了,忘了鎖抽屜,忘了戒指在裡面,差點也要把宋宜安給忘了。
現在兜兜轉轉的,又給她把對宋某人的滿腔柔情給找回來了,她也終於又想起抽屜里吃了快一年灰的戒指,當初委實是花了她不少心思。
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信封沒上火漆,也看不出來有沒有打開過的痕跡,李懷淺掏出來看了幾眼,給自己酸的大門牙打哆嗦,突然有點慶幸當時沒把信給李成殷閔遲兩口子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