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當時我說我很愛自己呀,歐巴也是說,知道呀,只是希望我能夠更愛自己。」
許玥緩緩放下自己手中的面具,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權至龍。他低頭在面具上畫畫的表情認真而溫柔,就像,他這個人一般……
許玥突然伸出手握住權至龍的左手,「歐巴……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難道不是認為別人不愛惜自己所以才會希望愛自己嗎?不是認為別人不快樂才希望別人快樂嗎?
怎麼會認為對方不夠愛、不夠快樂呢?
權至龍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緩緩回握住許玥的手,回想起最開始遇到許玥時的情形。
最開始的幾次相遇,她幾乎都是帶著多錢。只要多錢調皮賣萌一下,她就會鼓勵地誇獎。
後來自己沒有誇獎湊過來的多錢,它還難過了。
當時他就想,這個女生好像很會誇獎小朋友。
直到相處久了,他才明白,因為她從小需要做的很好才能得到誇獎,所以對待毛孩子她從不吝嗇自己的鼓勵。
所以在不自覺中,他好像就變成了這樣。她說她愛自己,那他就承認,只是可以更愛;她說她快樂,他也不反駁,只是讓她變得更快樂。
他微微一笑,「沒有為什麼呀,就是不想反駁你說的話而已。」
許玥看著他不在意的樣子,心中卻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震撼、感動。
快要三十歲的自己,卻被他小心呵護著。
已經成年這麼多年的自己,在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人身上,得到了從小夢寐以求的「鼓勵式教育」。
她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淚水。
權至龍沒有抬起她的頭,只是將已經幹了的面具輕輕掛在她的臉上。
他握著許玥的那隻手捏了一下,望著她的淚水從面具下滑落,輕輕開口:
「你睡不著,我不會要求你上床入睡。
你怕自己被別人說凶,我也不會讓你為了真實而不要笑。
直到現在都沒給我的紅繩,我也不會強求。
你可以以自己的心意做你認為對的一切事。
可是啊,你要知道,在我面前,你可以是最真實的你自己就可以了。
因為我不希望你美麗的面具之下,留給我的是一個更美麗的面具。」
他將許玥耳邊的頭髮捋到耳後,輕輕摟住她,「在這個世界也許你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掩蓋真實的自己,可是親愛的,在我面前你可以放肆做任何事情。」
許玥哭的像是小貓一樣,「歐巴,你是故意惹我哭的嗎?」
她的腦海中想到了權至龍無數次的溫柔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