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
不如說要是連這麼慢的球他都躲不過,那才是有事。
「可是我剛才到看到這顆球從你腦袋旁邊擦過去了……」
「嗯,擦到了頭皮。」
只要沒砸到,不存在腦震盪的風險就好。
可柊與理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那很痛吧?!」
她今天可是被球擦過好多次了,每次都痛得恨不得嗷嗷叫。
跡部景吾:「……」
「的確很痛。」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卻也說的是實話。
「那……」
而他的回答讓本就愧疚的女孩看上去更加愧疚了。
此時的柊與理就像只無措的小動物一樣,像是隨時都能在原地打起轉來。
她腦子裡現有的、能在當場緩和疼痛的樸素辦法只有一種。
「那這樣呢?」
柊與理伸出手,她比同桌矮了不少,想要碰到他的腦袋側面,還得踮起腳。
隔著髮絲,女孩手心的溫度在緩慢的揉動中傳來。
「還疼嗎?」
然而沒有人回應。
只有一雙藍灰色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柊與理:「?」
完了。
同桌不說話,不能是剛才那顆球的勢能對他的腦袋造成內傷了吧!
她又努力揉了揉。
而這次,在她亂糟糟的思緒里,忽然又冒出了一簇:
同桌的頭髮摸起來好像昨天的貓咪的、莫名奇妙的感受。
啊……他把眼睛眯起來了……
果然還是很痛嗎?
柊與理看見同桌的動作。
感覺更像是在摸一隻貓了。
「好了。」
說著,同桌握住她慌亂的手腕,溫暖而恆定的體溫給人以安穩感。
似乎在證明他的健康,不過也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髮型被揉亂。
「你這麼擔心,那我去一趟醫務室總可以了。」
柊與理反應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好啊。」
緊跟著她又說:「我陪你去。」
「行。」
他聞言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