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
有什麼問題,明天到學校問清楚就行。
就算真的惹同桌生氣被討厭了,那也得等今天晚上過去才能知道。
禁止內耗。
柊與理一邊告誡自己,然後一邊閉上了眼睛。
可說是這麼說,她還是在床上輾轉了快半小時才睡著。
翌日,很少做夢晚上、哪怕裝著心事也還是能睡得特別好的柊與理一早就到了教室。
她要問清楚同桌昨天為什麼那麼快掛斷了電話。
結果偏偏這天晨會,她的同桌沒有出現。
好不容易又等了十幾分鐘,等到晨會快結束的時候,大少爺施施然地出現在了教室。
可柊與理又發現,同桌雖然照常跟自己打了招呼,但似乎總像是在躲著自己,像是在儘可能地避免與她產生接觸,哪怕只是視線上的接觸。
柊與理:「……?」
「跡部同學。」
「什麼?」
她這麼喊他,他今天也只是稍微側了下頭,而不像平時那樣一直看著自己了。
柊與理有點無措,又莫名感覺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被蟄了一口。
細小短暫的刺痛過後,更讓人難受的是其實後續持續發脹的不適。
哪怕它是柊與理可以用更多的試題,一點一點地忍受過去的。
可很快又上課了。
老師進到教室後,就不能再說話了。
稀稀落落的翻書聲中,柊與理端正地面向自己的課桌。
她抿著嘴思索了一會兒,抽出一張新的草稿紙,又疊出了一張大紙條。
她提筆思考著該怎麼詢問同桌他的反常。
可下一秒她課桌上的大紙條就被左側伸來的手拿走了。
柊與理意外地朝那邊看去,發現同桌正在往她的大紙條上寫著什麼。
不多時,他把大紙條還了回來。
柊與理低下頭,仔細看著上面的文字。
[昨晚狀態不好,感覺不太舒服就先把電話掛斷了,當時沒來得及跟你解釋,抱歉]
噢……
原來是這樣嗎?
柊與理眨了眨眼睛,盯著紙條上少年雋朗的字跡,忽然感覺連呼吸都輕快了一些。
為了驗證,她將臉側了過去,而這次她的同桌沒再躲閃,只是看了眼講台上的老師,就又像平時那樣,一直望著她了。
於是柊與理也很快提起筆,在紙條上繼續問。
[那你現在好點了嗎?]
[不太好]
傳回來的紙條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