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根本不在乎什麼錢不錢的,他只在乎森見柊與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為他多花了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總之,至少從今天早上看到這條消息起,忍足侑士不光解除了危機警報,還替某位大少欣慰了一把。
可誰能想到今天午休的練習,他尊敬的森見大人居然還是一給他講完題就跑了?!
而且跑得比昨天還快?!
忍足侑士現在就是很想揪著跡部景吾的衣領,讓他快點把起因經過和後續全部吐出來。
然而這種事情他當然只敢在心裡想,能做的也只有繼續像昨天那樣反覆追問。
你們兩個最好是真沒事。年紀大了真的一點BE都看不得。
忍足侑士在心裡抹了把操心的淚。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柊與理走出了自習室所在的樓棟。
中午日漸毒辣的陽光,給本就不怎麼冷靜的柊與理又添了一把火候。
她覺得自己那天,真的不該相信跡部景吾那張能說會道的嘴,更不該相信他說的什麼「朋友之間也是可以擁抱的」。
她當時就應該,像對待每一個企圖越過安全社交距離的異性那樣,狠狠地把他推開,而不是在聽信後埋在他的懷裡,被他一邊輕拍著後背,一邊撫摸著頭髮……
自己那個時候一定是腦子不正常了。
每次回憶起那天午休發生的事情,柊與理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種柔軟又過於滾熱的事物包裹著。
她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整張臉,都隨著那些被大腦轉錄成文字的記憶,隨著它們逐字逐句的播報,而漸漸滾燙。
於是她試著遠離跡部景吾的身邊。
可結果就是離開了也沒用。
她的大腦和心臟都只會自行其是。
在完全背離她的初衷和指導思想的路上狂奔不止。
而當柊與理上周第一次這樣跑出來的時候,跡部景吾沒過多久就追了上來。
雖然在聽她說完以後午休想要空出一些屬於自己的時間後,他沒再做出這番舉動。
但柊與理絕望地發現,她每一次、每一次在走出自習室的那一刻,都在悄悄期待著這個人能再像之前那樣,緊跟在自己身後、詢問她突然的離開、關心她不太尋常的情緒——哪怕她自己也明白,這樣的想法簡直莫名其妙到了離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