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知道?」
跡部景吾看著她,仿佛漫不經心一般端量著開口。
......很好。
不用將來的某一天,柊與理現在就感覺她已經快被好奇心禍害到了。
她立刻想說不用了,她不想知道了。
可僥倖的心理又在勸說著柊與理:萬一呢?
畢竟他在還只是她同桌的時候,就總是對她無條件的好,解答問題也總是知無不言的。
不想起來還好,一這麼想,柊與理立馬就開始懷念起以前的「跡部同學」了。
以前的「跡部同學」和現在的這個跡部景吾很不一樣。
他可沒那麼多會用在她身上的花招。
而見她愣著不說話,跡部景吾也沒有急躁,俯身貼近她的耳邊,同柊與理耳語道:「你有求於人的誠意呢?啊嗯?」
沒有那種東西!!!
柊與理很想跟他這麼說,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嘴上問的卻是:「......什麼誠意?」
這是個很傻的問題。
柊與理問完便意識到了。
因為它的答案顯然到不需要被問的人主動解答。
他光是坐在那裡,無言地將對她互相凝視的目光緩慢下移了幾厘米,就已然是將交易的條件開誠布公的信號。
柊與理越發想念以前的跡部同學了。
可現在這個,她也根本說不上討厭,甚至還很喜歡。
自找的。
全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柊與理想。
男朋友也好,好奇心也好。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
真不愧是財閥的繼承人。
有誰能比他更會做交易啊。
她又好想咬他。
然而到了最後,柊與理也只是用手撐起身子,仰頭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
......這樣總夠了吧?
重新躺回床上,柊與理不再能繼續與他對視,她側著頭,盯著放在自己臉邊,少年用以支撐他身體的手掌。
他的皮膚很白,看不出常年運動風吹日曬的痕跡,可皮膚之下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管,又讓柊與理清晰地感受到,她果然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以前聽班裡的人講八卦,女孩們總說十八歲的男高很可怕。
當時的柊與理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們所說的可怕體現在哪。
可現在她似乎理解了。
這種貪婪而沉默的生物,光她主動不夠,光碰一碰唇角也不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