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事實上也沒她說的那麼嚴重。
發生的「那種事情」其實簡單來說,也只是跡部景吾今天第一次親吻了她的脖頸。
她早該意識到的。
從他呼出的氣息逐漸向下,從他解開她襯衫最上方的那一顆紐扣起, 她就該注意到那個人悄然又不斷的擴張與入侵。
而想到這裡, 一直握筆盯著課本卻連老師說的任何一個字都沒聽進的柊與理,忍不住沉沉地嘆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害羞了。
以至於這種自己願意接受的甜蜜都變成了一種微妙的負擔與煩惱。
就比如說現在, 明明她可以把上課的時間用去做更多其他的事情,可偏偏她的腦子已經把跡部景吾做的「好事」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於是在長嘆後沒過多久,柊與理又頗有些自責地輕輕「嘖」了一聲。
她以前也基本不會咋舌,所以這是一個被跡部景吾帶出來的小毛病。就像跡部景吾最近也被她帶著, 可以面無表情地喝完一杯不加糖的青蘋果汁了。
教室里不知道為什麼倏地安靜了。
感到身邊輕微的異樣, 柊與理從有些紛亂的心緒中抽離出來。
幅度很小地四下張望,發現包括老師在內的教室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么正望著她。
柊與理:「......?」
發生什麼了?
她應該......沒有把自己剛才心裡想的東西說出來吧......?
這個恐怖又驚悚的猜想, 讓柊與理瞬間在心裡社死了一下。
好在她對外時表情一向不多, 即使慌亂也只是瞳孔略微收縮,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那個,森見同學......」
講台上的老師扶了扶眼鏡。
「是?」柊與理茫然地應道。
「森見同學是對這道題的解題方法有什麼別的看法嗎?」老師看了看她, 又低頭看了看課桌上的教案。
「要是覺得有問題儘管指出來, 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老師也是人,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柊與理:「......」
她懵了一下, 又過了兩秒反應過來,是自己剛才的嘆氣和咋舌讓老師誤以為,她對他正在進行的講解有什麼不滿。
「不......」
不是的!
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一定程度上擾亂了課堂,從開始上課就一直沒聽過課的柊與理忙慌尋找起補救的措施。
雖然平時她總認為自己的單線程是一種不足,但在這種有條件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這種的處理事件的能力又成為了能夠造就她獨一無二高光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