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臉。
「你有自己的社交。」
柊與理想, 這句話除了信任和尊重, 大概還有「本大爺才不會吃這種飛醋」的意思。
可實際上還是會在意的吧?
畢竟她要是知道跡部景吾跟哪個女生說了「一直聽對方的話」,她也是會不高興的。
不過也怪她自己,話說得太快, 沒有一下講清。
到家後臨睡前, 剛做完題洗澡出來的柊與理接到了北條的電話。
北條也快要期末考試了, 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關在琴房裡。
柊與理在家陪媽媽的時候,偶爾會接到北條打來的視頻, 然後她們會一起坐在屏幕前,聽北條在那邊練習她的期末考試曲目。
不過今天北條在電話里主要吐槽的,是她接下的一單來自外校的鋼伴生意。
北條不缺錢,她的父母雖然一向崇尚打壓與愧疚式教育,但在給錢方面倒是一直很大方。
所以北條去當別人的鋼琴伴奏單純只是為了好玩。
「我花了兩天練習他的曲目,第三天跟他合奏,結果你猜怎麼著,這人根本不按節奏走!」
「要求的力度是中強他非要用中弱!」
「曲調標記的感情是dolce ed espressivo(甜美而富有感情),他能拉得比我的命還苦!」
「就這他還怪我水平不夠合不上他?!要不是鋼琴太重舉不起來我真的想給他後腦勺一下!」
聽上去真是太慘了。
柊與理只能不斷安撫自己的朋友,試圖讓她過於激動的情緒能夠稍微平復。
好在跟柊與理通話之前北條由衣就已經把這單難伺候的鋼伴生意給退了,所以在激情而憤怒地罵完對方之後,她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並且將自己剩下的、尚未消散的高漲情緒轉移到了其他事情上。
「破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除非有人講東京愛情故事給我聽!!」
柊與理:「……」
只好跟她講了。
反正本來也是要講的。
關於自己談戀愛這種事,雖然媽媽已經說過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因為爸爸的事情感到過多的難過,但每次對上媽媽調侃的笑容,柊與理就還是會忍不住臉紅,然後默默扭頭跟北條分享。
聽到柊與理說一個月都不准跡部碰自己,電話另一邊的北條差點把嘴裡的牛奶噴出去。
「一個月?理理你……真做的出啊!」
這和摁著剛開了幾天葷的人重新回去吃素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自己也同意了。我沒有真的逼他。」
柊與理連忙表示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