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伴奏的樂音。
但是柊與理知道,緘默的樂章正在演奏一支華爾茲的舞曲。
說來冰帝每年校慶時都會舉辦舞會。
不過柊與理要麼是乾脆不去參加,要麼就是和北條兩個人拿了一堆自助餐,然後坐在會場邊吃吃吃。
有男生靠近,她就會晃晃自己沾著奶油的手掌,說不好意思,用這樣委婉的方式拒絕邀請。
校慶一年一次,今年的校慶早在剛開學的那個月就辦過了。
而那時的森見柊與理和跡部景吾還只是普通的同桌關係。
她和他不熟,別說讓他成為自己的舞伴,就是今年校慶舞會的場地,柊與理都沒見過。
於是中學六年,森見柊與理和跡部景吾雙雙達成了在校慶舞會上,沒有跳過一支舞的成就。
所以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果然很聰明。
畢竟他要是直接帶著她正常跳,他的腳背一定會被她已經生疏到馬里亞納海溝的步伐踩青。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跡部景吾略感困惑地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笑,卻還是親吻了她的額頭和唇角。
他垂下頭的那刻,柊與理望著他微闔的雙眼、輕顫的眼睫,錯覺見到了一位虔信的教徒。
超弦理論的公開課,聽不太懂。
柊與理和把她抱在懷裡的跡部景吾都是。
至少在他們兩個還能勉強理解的部分里,就已經涉及到了分析力學、數學物理方法、量子力學與量子場論。
更高深的則已然超出了兩人的知識層面。
頭疼了。
柊與理在男朋友的胸前蹭了蹭。
雖然常年保持著高強度的鍛鍊,但他身上的肌肉卻都是緊實又不會過分誇張的類型。
尤其是放鬆的時候,靠上去會特別舒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柊與理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男朋友每次把自己抱在懷裡的時候,都要拿個墊子將他們隔開。
可能單純只是想讓她坐得舒服點吧。
柊與理只能這麼猜。
公開課看到第三節的時候,柊與理聽見了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聲音,並不急促,儼然不是驟雨的動靜。
而同時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也亮了。
是北條回來了消息。
跡部景吾一隻手環著她,另一隻手伸過去幫她手機拿了過來。
面容解鎖的手機剛拿到柊與理面前,屏幕就自動打開了。
那些堆疊在提示欄里的消息立刻顯示出具體的信息。
[北條]:???怎麼是你把他喊到家裡的啊理!!!
[北條]:難不成你現在想睡他?!!
[北條]:不過這種事你自己有主意就行,我不支持也不反對!OVER!練琴去了!
[北條]:噢雖然少爺應該會記得,但我還是提醒一下……一定記得做措施!!!
柊與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