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從來就不是個戀愛腦。
畢竟誰家戀愛腦能在自己男朋友被家長趕走以後,還抱著俄系的習題書做題的?
她頗有些失語地看著柊與理,最後無奈地擺了擺手,告訴柊與理她這段時間就住三樓的閣樓了。
不像童話書里灰姑娘的臥室,竹芝女士在赫爾辛基的公寓的閣樓特別敞亮又乾淨。
而且還有一扇圓形的玻璃窗鑲嵌在牆體上。
簡直就是柊與理小時候,白日做夢都想要的那種秘密基地的布局。
她超愛的!
而且回到了媽媽的身邊,又都感覺每天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時間。
所以在被「扣押」的這段日子裡,柊與理也沒感覺焦躁或者難熬。
她不但有心情每天去逛博物館和教堂,拍了那條特別有名的薩卡班甲魚的呆臉照片,發給跡部和北條,還順帶去了趟柏林找自己的髮小。
許久沒見的小光正好也在兩場大型賽事中間的修整期,很輕鬆就被約了出來。
柊與理請他吃了沒有人會討厭的冰淇淋。
然後一邊吃告訴他,自己跟跡部景吾交往了。
「……和誰?」
「跡部景吾。」
柊與理沒忍住笑了起來,因為實在難得能從發小這張面癱臉上看出他明顯怔愣的模樣。
不過在怔愣結束後,柊與理發現自己的髮小居然還挺樂意聽她講自己是怎麼跟跡部景吾從認識,再到現在的談戀愛的。
甚至可以說,他聽得很津津有味。
尤其是當她講到告白那一段的時候,發小連切豬肘的手都停了。
「……所以你們現在——不,是跡部現在面臨的最大考驗來自竹芝伯母?」
他最後總結道。
柊與理戳了戳盤子裡的土豆泥說:「感覺也不能叫考驗吧。」
她覺得媽媽只是還無法立刻接受這個現狀。
爸爸離開後,媽媽一個人將柊與理拉扯長大了。
而在女兒做出這種關鍵的人生抉擇時,沒有任何人可以商議的她會感到無措也是理所當然的。
跡部對此表示理解,甚至在柊與理主動向他解釋母親的強硬之前,他就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其中的原因。
因此柊與理從來不跟媽媽著急,更不會去問她什麼時候同意自己跟跡部景吾在一起。
一是柊與理希望媽媽能不要在這方面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