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喜歡再深久一點。
比喜歡更加喜歡。
就已經能被稱之為愛了。
第92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
厚重的簾幕將十月清早陰暗羸弱的晨光全然遮去了。
醒來時她模糊地看見, 眼前的一切都陷在一種柔軟曖昧的黑暗中。
有人面對面地將她攬在懷裡,從聽到她的呼吸開始變化就將手臂收得更緊,親吻她的額頭, 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對待花瓣上的露珠。
他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不餓。要不要繼續再睡會兒,說她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 今天是周六,沒有課也沒有訓練,不用擔心睡過。
然而他的問話和印在她額上的吻有多平和, 動作就有多狎昵。
不過再怎麼說, 眼下的這一刻也比昨天的後半夜要溫情得多。
發現疼痛與不適沒再繼續糾纏著她,而是開始能逐漸享受到其中的樂趣後, 他便立刻揭去了所謂克制溫柔的表象,開始變得強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專制了。
她假裝哭著喊痛,他就去檢查她那裡的狀況。
結果是沒有任何要壞掉的跡象, 只有骨與肉在輕微地皺縮。
而這也是她自己說要接納他, 一遍又一遍牽著他的手試出來的成果。
事到如今她成功將他邀請了進來,卻又在願望實現後立刻鬧著要將他推出。
所以與其說他專制,不如說是她反悔撒謊在先。
況且他也不是沒提醒過讓她到時候不要哭。
甚至當時為了自證決心, 她還用他的手機錄音, 並在最後附上了一句「每一個字都是我森見柊與理親口所說」的聲紋簽名。
在他這比任何公證過的文件都有效。
剛醒的腦袋鈍鈍的。
身上也有點難受。
柊與理不想動,心情也介於好與壞中間。
她真的有點受不了那種刺激。
雖然昨晚前幾次哭得都很假,可最後柊與理是真的哭了, 不帶一點說謊成分的那種。
完全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累、這麼讓人羞恥的事情。
可偏偏做的時候她又必須承認, 這件事是很快樂的。
而且是那種她從前完全沒有體會過的、鼓譟而飽脹的快樂。
甚至和昨晚相比, 她感覺以前和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都像是在過家家酒,是一種僅流於表面的遊戲。
所以雖然說是心情又好又壞, 可實際上還是好要更多一些的。
尤其是在床頭的燈光亮起,讓她看清他那張特別好看的臉之後,心情里壞的那一部分更是沒了繼續存在的餘地。
說起來以前柊與理就發現了。
她的臉盲雖然帶來的弊端多到數不過來,卻唯獨讓她在「每天被自己同桌的臉重新驚艷一次」這方面厥功至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