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與理最討厭冰敷。
記憶里為數不多的幾次受傷,每次都是跡部景吾拿著冰袋站在醫務室里拽著她不准跑。
一看到他拿著冰袋過來柊與理立刻不困了。
她本來就怕冷,十月的島上也冷,他還要給她冰敷,從沙發上蹦起來的那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她蹦得可高,跑起來的速度也不慢。然而還是被抓了回去,認命地趴在他的腿上接受處理。
好在撞到玻璃的那下似乎是只有動靜比較大,柊與理腦袋上沒有腫起一塊。
揉了幾分鐘確定沒有別的問題,他才將她拎去浴室洗澡。
就是很普通的洗澡。
洗過他還給她吹乾了頭髮。
只要他在身邊的時候柊與理就沒再自己吹過頭髮,每次都是跡部少爺提供的服務,專為她代勞。
等頭髮吹乾的期間她拿了本書趴在床上看,直到風聲停下,書也被抽走放到了柜子上。
最開始用的還是手。
即使上面的繭依然有,甚至因為他開始進入職業以後變得更多了些,可這段時間下來,柊與理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明顯的糲澀。
甚至還有些喜歡它帶來的這種粗魯。
她聽見黏膩的聲音。
來自他們正在進行的親吻,也來自同時進行的某種觸碰。
準備適應的時間足夠長久充足,於是推進的過程自然也沒有像從前那樣處處受阻。
然而到底的時候柊與理還是喊了疼。
「柊與理……」
他喘著氣,抱著她因疼痛而有些緊繃的身體,親吻她的嘴唇,又有嘆息般的輕喚從他們的唇齒間溢出。
「麗塔……寶貝……」
「親愛的」「我的珍珠」。
這些平時他喊的或者不喊的,都在此刻被傾進了她的耳中。
「有點痛……」
柊與理還是哭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想跟他撒嬌,即使明明這種痛楚是他帶來的。
「我知道,對不起。」
他向她道著歉,輕輕揉捏著她那兩枚已經脹得圓嘟的莓果,試圖紓解她的不適。
他說很快就會好。
之後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