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她也完全不會去湊各個社團的熱鬧,就算跡部景吾在賽場上耍帥耍得再花、為他高呼的冰帝CALL喊得再大聲、玫瑰雨下得再大,柊與理也對這些已然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而關於自己現在與從前的不同,柊與理只是笑了笑說:「他喜歡嘛。」
如果跡部景吾不喜歡的話,那她也沒有去了解的興趣。
和他有關的事情,她都想知道。就像和她有關的事情他也都想知道。
在這方面他們是一樣的。
出發去看比賽的當天,柊與理清早爬起來給跡部打了個電話。
她記得他比賽當日起床的時間,不用擔心會打擾到他。
只不過這個時間還沒到她平時的生物鐘,所以給他加油的時候她也困得迷迷瞪瞪的。
而跡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起,就在聽筒對面低聲地笑。
「比賽下午才開始,再睡會。」
他的聲音低沉輕緩,被拆解成電磁信號再傳遞過來,聽上去會比他在床邊哄她時要失真一些。
柊與理把臉埋在他的枕頭裡。
跡部已經快有一個月沒回來過了。
他在上一場比賽里受了一點小傷,早些日子一直在奧地利做恢復性訓練,前天才抵達的法國,然後又要馬不停蹄地比賽了。
職業網球運動員看著光鮮亮麗,可實際上日程滿得比德國大學生還忙。
他總說很想她,一遍又一遍地說,可情緒卻不能以這種方式得到半分消解。
口頭上的話語總是蒼白無力。
柊與理決定提前過去。
雖然普通觀眾最多只能提前一個半小時入場,不過作為與選手關係親近的人,柊與理稍微享有一點這方面的特權,只要到時候跡部景吾身邊的工作人員有人來接她就好。
柊與理本來還想叫上北條她們,可誰想北條根本不接電話,賴床賴得天昏地暗。
她又只能去聯繫忍足,然而這群人都不肯去喊北條,還跟柊與理說讓她和跡部先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他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柊與理:……好吧。
真是謝謝你們這麼貼心了。
於是最後,柊與理自己一個人出發去往了那座著名的紅土球場。路上她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自從來了歐洲柊與理和媽媽的時差就沒那麼多了,不那麼忙的時候她還可以帶著題目和草稿一起去找她。
媽媽關心了一下跡部的比賽,不過更多還是在關心柊與理這幾天的近況,她又快期末了。而自從柊與理來了巴黎之後,媽媽對她的期末狀態就比以前更關心了,她總擔心柊與理給自己的壓力太多,會從與其他人的比較中感受到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