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斐如眸光一亮,她搖頭道:「不知道。」頓了頓,又問道,「還有兩個月,已經開始放邀請函了?」
孔明君見狀,心中一定,她從容道:「正式的還沒有,想去的要找些門路。」孔明君跟那些人有些來往交情,幫忙弄到兩份邀請函,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在那一瞬的雀躍後,盛斐如的情緒又平靜了下來,她「恩」了一聲後不再有下文。這種反應讓孔明君不知如何再開口。
還有兩個月呢,先前矛盾導致了現在的生疏,等到關係緩和幾分再提吧。孔明君在心中默默念道,再度發出一道喟嘆。
就算再最要好的時候,盛斐如都沒有「天晚留客」的心,更何況是捅破了那層薄膜之後。孔明君做不到厚著臉皮繼續待下去,在傳達了這個消息後她起身告辭。
孔明君走後,屋子裡頓時清寂了下來。盛斐如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仍舊盤桓著金石展的事情。地點在王公館,那兒並不屬於玉苑街道,沒辦法通過街道拿到邀請函。她明白孔明君的意思,要是在她心思揭露前,可能會拜託孔明君幫忙,可現在,她只想拉開距離,生怕有一絲舉動讓孔明君誤解。
虧她還想過繼續做朋友,簡直是低估了尷尬帶來的殺傷力。
……
關於「文化牆」的紅頭文件是在七月的尾巴發下來的,事情果然落在了宣傳部以及盛斐如的頭上。他們公司雖然人員都在街道辦事情,但也有自己的理念在,並非是完全地依附宣傳部而生,在選題上自然能夠自主選擇。
「走,去拍點原來的『文化牆』樣子。」李敬拿上了車鑰匙,拍了拍盛斐如的椅背。
盛斐如點了點頭,拿上相機就跟著李敬往外走。「文化牆」畫成之後,肯定要用大版面宣揚的,而今昔對比格外重要,她現在手中沒有「文化牆」的原來模樣,正好跟著李敬走一趟。
那被選定的「文化牆」離街道辦事處大概十分鐘的車程,處於玉苑街上段。「文化牆」還沒有重新被粉刷過,尚留著不少的畫痕,以及亂七八糟的塗鴉。
「以前畫的都是『二十四孝』圖,但是有的太虛假了,哪有幾個人信啊。」李敬扛著攝像機出來擺弄,朝著盛斐如抬頭,幽默一笑。
盛斐如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才轉向他問道:「這文化牆讓誰來執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