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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沈尉煙慢慢醒過來。
但她醒來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在不遠處拿著一把刀,正冷著臉磨刀的任誘。
任誘甚至還穿著睡袍,一條大長腿撩在椅子上,顯得格外誘人。
那把刀被磨得鋥亮,也許是為了試驗鋒利程度,對方狠狠地舉起刀就朝沙發砍去。
不出所料的,沙發被砍穿了。
沈尉煙:“!!!”
為什麼她還沒有變成喪屍?!
她拿著一把刀是什麼意思?是要砍死她?將她碎屍萬段嗎?!
這一刻,沈尉煙一邊恨對方,一邊後悔當初不應該什麼都沒準備就來找對方報仇。
這下好了,等會兒估計會是一場惡戰。
但她就算死也要拖任誘下水。
而且,只要任誘不把她挫骨揚灰,只要她還剩下一個細胞,她都能捲土重來,找她報仇!
她恨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然而下一秒,女人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來了,轉身看向她。
看向她的那一瞬間,任誘發現她眼尾泛紅,以為她不舒服了,連忙放下大砍刀,又從旁邊端了一杯水,迅速跑到她身邊,輕聲細語地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沈尉煙:“???”
不是要——砍她嗎?
她愣住了。
任誘看她呆呆的,便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又去扶她起身。
沈尉煙雖然在心裡疑惑,又很不滿對方碰她,可到底還是順勢坐起了身,並且裝作虛弱的樣子咳嗽起來,邊問她:“你剛剛在幹什麼?哪裡來的刀啊?”
“我收藏的刀,沒想到現在能派上用場。”
任誘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順便將水遞給對方。
然而沈尉煙聽到這話,瞬間陰謀論了,心想派上用場?
對方這是在跟她示威,說這把刀隨時都能派上用場,隨時都能砍死她?
正當她想著時,任誘已經將杯口抵到了她的嘴唇上,並且關心道:“喝口水吧?是不是在發燒?”
她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沈尉煙則紅了臉,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