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激動的情緒讓任誘沒了辦法,越發攥緊了她的腳腕,甚至猛地撲了上去,壓住她道:“行,你踹,等你沒力氣了,我想對你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了......”
一聽這話,沈尉煙整個人都僵住了。
“!!!”
混蛋!
“還踹嗎?”任誘看她沒動了,眼裡也帶了笑意。
沈尉煙悶在被子裡,喘著氣,一邊在心裡罵她,卻又不敢動,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不踹了......”
聞言任誘這才起身,又伸出一隻手到外面,將床頭掛著的背包給拿了進來。
看到她一截皓白手臂伸出來拿東西的瞬間,外面的三人都驚住了。
實在是她們也不敢湊過去聽裡面的對話,怕聽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可她們又擔心沈尉煙會出什麼事。
但誰能告訴她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又是脫衣服又是拿東西的,到底在幹什麼?!
不管她們如何好奇,床簾里的任誘都已經將沈尉煙的腿拽了出來,又戴上手套,用指尖抹了乳白的藥膏塗到她傷口上。
這藥膏接觸到人體的皮膚就會遇熱融化,以藥水的姿態融入破皮的傷口裡,促進組織痊癒。
此刻由於弓起的姿勢,藥水不斷往下流去,任誘竟下意識用指尖抹掉。
隔著特殊材質的手套,她的手將少女的腿壓平了,指尖卻又時不時抹掉腿根處的藥水。
這樣若即若離的觸碰更讓人心癢。
沈尉煙咬著牙,腦海里竟浮現出那天晚上的畫面。
那天晚上女人的手很粗糙,指尖帶著繭子,像滾燙的烙鐵......
想到這,她又氣得要命,一雙手死死攥緊被褥,忍不住將臉探出被子,狠狠瞪對方。
任誘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舉動,而是很認真地幫她上藥。
她的側臉完美,低著頭的時候幾縷碎發垂在耳邊,顯得很溫柔,很痴情......
讓沈尉煙更氣的是,光是這樣看著對方,被對方的手輕輕地上著藥,被對方的指尖划過傷口,肉色的布料就又被浸透了。
她怒火中燒,臉頰都被燒紅了,立刻又踹向對方,惱道:“你好了沒有?快點!”
她雖然怒氣沖沖,可聲音聽起來卻嬌軟至極。
任誘握著她的腿,又看過去,看到她紅著臉,眼裡有淚光,以為她害羞了,不由得也紅了耳根,連忙拿出一小塊紗布貼上去。
坦白說,自己剛剛確實是想多停留一會兒。
也確實是有些變態了......
邊想著,她又看向了沈尉煙。
少女是平躺著的,可她卻眼尖地瞟到了對方脖頸處繃帶上的濕意。
她鬆開了對方的腿,沈尉煙則以為終於結束了,連忙將腿縮了回去,又翻過身,看都不想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