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清看她還有這討厭的閒工夫,放下心來,下手捏在她臉上,加力擰動。
「哎喲!疼……」腿疼她沒喊,這下倒喊了,委屈巴巴的。
「這叫以毒攻毒。」話雖如此說,陳洛清還是心軟,輕輕揉捏剛剛下力的臉頰。
「嘿嘿……」
「你笑什麼?腿疼還挺高興的?」
「是啊……我高興啥呢……嘿嘿嘿……」盧瑛且痛且笑,躺著不敢亂動了,卻高興不已。腿疼帶給她莫名的踏實,讓她還能摒棄除陳洛清以外的其他思考,讓她能單純享受此時的幸福快樂。
陳洛清的回應她剛剛得到,陳洛清的心意她正在知曉,現在心裡爆炸翻滾的快樂強過她過去生活中的任何一天。她不能也不願在這個時候想到別的女人。
想被陳洛清充斥全部思維,亦想了解陳洛清全部身體……
盧瑛終於不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甚至覺得順其自然就應該如此,可惜進一步的渴望受限於腿上的疼痛……
陳洛清也是如此認為。她所有的悸動,期待,興奮,緊張都隨著盧瑛的痛呼戛然而止,只有羞澀和暖意還在,隨著浮出腦海的基本理智蔓延開來。
「看來我家小火盧子要等腿好才能繼續探討了……」
此時心意敏感如斯,盧瑛抓得這話中的絲絲如縷的失落,一把抱住要睡回枕頭的陳洛清,忍痛摟近身前,落吻在唇。
重回懷抱的溫暖讓新買的厚被子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既然現在囿於盧瑛腿傷不能繼續探討。兩人只好暫時壓抑身體和感情的澎湃渴望,相擁而眠,互相編織彼此的美夢,讓香甜的鼾聲響徹小屋。
小燭頭晃悠兩下,熄掉最後堅守崗位的光亮,和主人一齊墜入夢鄉。失去輔助的月亮更加隨心,把月光恣意灑向大地。
文長安就是披著這樣的月光回到家。輕輕推開柴扉又悄聲合攏,她晃晃腦袋抖掉肩上的霜氣,躡手躡腳地進屋。
「你回來了。」
「哎呀!」文長安被嚇了一跳,提起的腿立馬踏住腳下的土面。「我還以為你睡啦,這都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