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洗』?這名字多難聽!這是……就叫『淋浴竹樽』。」
「我的天啊!」
陳洛清放下手中用鐵絲剛編成的大鐵環,抱起竹桶得意地晃在盧瑛面前:「我剛剛舀水試過了,此竹樽流速甚好。不緊不慢。」陳洛清沒有去玲瓏賭莊濫搏命運。她試著向李班頭預支明天一半的工錢,居然痛快拿到手。李班頭給錢痛快,她花錢也就痛快,篾匠師傅鑽孔也就痛快。好像只有盧瑛不太痛快。
「咱就是說,這麼個破桶還需要取這種拗口的名字嗎?!」
「這才不是破桶!是特意讓師傅鑽的孔。這是淋水孔。桶掛起來,我時不時往裡加水,水就從這些小孔往下淋,你就在桶下搓。完美!」
「你以前也是說過的。還是那個問題,隱蔽和保暖呢?!我總不能……」
「這兩個問題我正在想辦法解決。」陳洛清放下「竹樽」,拿起鐵環:「明晚我能做好,再買點東西就可以一試了。你別心急哈。」
盧瑛可不著急,心想永遠做不好才好!
「別做了,燭火晃壞眼睛。快來睡覺,明天不是還要上工嗎?」
這倒說得沒錯,出一天工就要認真干好一天,陳洛清果斷放下手中傢伙事,和盧瑛一起上床睡覺。
盧瑛的傷腿依舊是吊著,葷的吃不了,素的也要看陳洛清的心境。今晚她仿佛就是什麼都不想吃,只親親盧瑛臉頰抱著睡前私話。
聊聊今天的生活成就。
「去找李班主預支了一半工錢我才買得了那些東西。」
「嗯……」指背輕刮,滑過顴頰。
說說最近的打算。
「明天拿到剩下的工錢後,我再去搞點菜種子。他們不是要收我們的種地稅嗎?不能讓他們白收,地荒著也可惜,我要學著種起來。」
「好,我們一起……」指尖點在唇上,被輕輕親咬,泛開安撫心胸的癢痛。
談談日後的計劃。
「李班頭給我預支工錢毫不含糊,看來最近缺人手啊。我要想辦法聯繫上其他班頭,哪裡有活哪裡去,反正我是自由身,能多賺就多賺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