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意味著我可以畫兩副妝!」晉陽有了新成果,眼睛都亮得發光:「比如我先畫成我姐,敷上這個隔離汁,然後我再畫我自己,然後需要的時候用清水卸掉我自己,然後我就是我姐!姐夫,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那可真是無聊他媽給無聊開門,無聊到家了!」
「哈哈哈!」陳洛清理解盧瑛的不能理解,又不忍打擊晉陽,於是岔開話題,問盧瑛道:「今天有菜剩嗎?」
「有,有點葷的豬心牛筋,還有豆皮黃芋片這些。」只要不是生意格外好,她都會特意留點不賣,帶回來當晚飯一個菜。
「那我們就著餅湊合吃了。晚上你也不用做飯。吃完我們要去九街。」
「去九街?!」盧瑛頗為驚訝。陳洛清很少吃完晚飯出門,何況是去九街。
「江雨樓馬上要開張了。開場舞姬歸流一是我們的故交。晉陽聽說她今天會到永安,我們想去江雨樓望她一眼。」陳洛清雖說是孤身一人跳進人生轉折的巨大漩渦。但如今是死裡逃生後的安穩時光,有機會看見公主府的家人,她還是期盼重逢的。
「哦!原來如此。那你們去吧,走夜路小心一點。」盧瑛伸手,替陳洛清把被風吹亂的鬢髮挽到耳後:「到九街,小心。」
簡單吃過晚飯。陳洛清洗淨手腳,換套衣服,讓晉陽給她畫了個稍微掩飾的淡妝。趁著還有點夕陽,兩人向著九街而去。盧瑛則沒有同行,留在家裡洗涮碗筷準備明日食材,不打擾她們姐妹相見。
兩人想著馬上能看到幾月不見的歸流一,心情皆是歡快輕鬆。晉陽腳底下跑起來跟能起飛似的,但陳洛清輕功沒這麼好。她便放緩腳步,走在陳洛清身前。這一長段路都不會有人,她索性面對陳洛清背著身反走,又打頭陣又不會對三殿下不敬。畢竟她又想說話,又不能背對著陳洛清說話。
「姐,我們一會是只看流一一眼呢,還是跟她相見呢?」
「看情況再說吧。今晚流一現身,肯定很多人慕名來看她,人多眼雜,我們見機行事。」
「好嘞!姐,您說我這麼煩人,姐夫會真的生氣嗎?」
「噗……不會,她心胸寬廣的很,而且你也不煩人啊。」
「那就好!」晉陽在抬高膝蓋,在竹林里一蹦一跳避開才冒頭的竹筍。她手里拎著燈籠還不需要點亮。即使腳步輕盈,輕薄的燈籠卻穩穩不亂晃。「如果不考慮其他呢,我覺得姐夫還是挺好的。」
「我都不考慮其他,你要考慮什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