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吃了跑,肚子疼。」
「好吧。我一會也會上街去。在房東嬢嬢隔壁的茶館碰面。」陳洛清明天有白活,現在這情況怕是吹不了了。白事耽誤不得,她要趕緊去找代吹的鼓吹師,還要找文三叔讓他額外支應幾天。
日子啊,總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陳洛清無瑕感慨命運無常。她狼吞虎咽把面吃了,再也沒有品評味道的閒趣。盧瑛看她扒完面,走到她身邊,輕輕抱她入懷,撫摸著鬢角安慰道:「現在需要我做啥嗎?」
陳洛清握住盧瑛的手臂,歪頭把臉貼在她半捏的拳頭上,好似吸取一點小火盧子的力量:「暫時不用……你有空的話,要不把菜地里的菜收了。用鐮刀割下來,根留在地里,花糕要處理。」
「好的。有啥我能做的就跟我說。」
陳洛清仰頭看她,問道:「玩把大的也可以?」
盧瑛微笑,低頭碰她額頭:「多大都可以,我就在這裡。」
「劫獄可以嗎?」
「這也太大了吧!一上來就要這麼大嗎?!」
「我瞎說的。要是憑我們這幾個人就能劫獄,那是太瞧不起我們遠川大城的大牢守衛了。」
「嚇我一跳……你別著急,弄清楚再說。」
「嗯。」陳洛清抬起脖子親口盧瑛臉蛋,全面冷靜下來:「走了。」
好在鼓吹師沒有她入行時那麼難找了,以她現在在白事界的人脈人緣,找個臨時替班的師傅是不難的。拜託完了文三叔,她和晉陽順利在茶館匯合。覃半雲沒有出現,看來該通氣的事情晉陽已經了解。
兩杯清茶,一點必要的妝容掩飾,兩人坐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用溫和的語氣為即將刺激的計劃做鋪墊。
「昨晚半雲離江雨樓不遠,她打聽了當時的情況,應該是比較屬實。昨晚江雨樓歡聲沒有起什麼衝突。是聽到突然的一聲慘叫後,流一就把厲煥鋒的腦袋提出了窗口,說為永安百姓除害了。」晉陽直奔主題,沒有敘說和覃半雲重逢的情景,畢竟現在歸流一的案子是當頭急事。
「太守上任的公告沒有出。說明厲煥鋒還沒有完成接任的手續。他必是知道了流一要跳開場大舞,就直奔江雨樓。真是作惡作得有始有終。」說到厲煥鋒,陳洛清心中說不出的厭惡。當年她庇護歸流一,這個人的惡行她非常清楚。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升任永安太守。是投靠了大姐還是二姐呢?
二姐的可能性更大吧。
哎……陳洛清輕嘆。與其說憤怒,不如說失望更深。
「半雲有沒有辦法見到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