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我的猜想。我沒有任何證據,都是猜想。我猜,盧瑛和大公主、二公主都有牽扯。」
陳洛清微皺眉,安靜聽下去。
「先說大公主。之前我練習假扮陸惜的妝容,被回家的姐夫撞見。她臉色大變,出手就打。按理說看到個陌生人不該這麼激動。還有,我模仿陸惜的聲音總是不像,掌握不好發音。姐夫看我練得心急,在一邊陪我,也試著變音說話。就那麼巧,她哼哼哈哈幾下就撞到了陸惜的音色。然後我讓她教我怎麼發出這個音色,才算過這一關。說是巧,真的是巧嗎?所以,我的猜想是,她至少認識陸惜。」
陳洛清沉默不語,繼續聽著。
「再說二公主。您掰斷的那根髮簪我記得是二殿下雕的。我看見姐夫偷偷把斷簪收起,好像是試著粘起修復似的。這倒沒什麼……我以她教我發音感謝她為由,送了她件禮物。」
「什麼禮物?」陳洛清終於開口,語氣平靜。
「二殿下賞我的貼身手帕。上面繡有春澗宮的徽記向荼花。」陳洛瑜最喜歡向荼花,在宮裡種了許多,貼身用品有的也會繡飾向荼花。久而久之,向荼花就成了春澗宮的標誌。那手帕還是晉陽找她哭求尋找三公主的時候她賞給晉陽的。晉陽覺得算個稀罕物一直帶著,沒想到會用在盧瑛身上。「姐夫盯著向荼花,眼神很……那個……我形容不來。就感覺跟要哭出來似的。誰看著塊手帕會哭啊,手帕再珍貴也不會吧……所以,我的猜想是,她認識二殿下。講完了。」
「嗯,我知道了。」陳洛清聽完兩個猜想,舒開眉頭點點頭,伸手接過大魚玩偶,又揉揉晉陽的頭頂,笑道:「小晉陽真是長大了,自己保重,安全第一。流一有傷,你們多照顧。」
「是!姐,你也保重。那我們走了!」這三個人各有本事還有一匹馬,陳洛清是不擔心她們逃亡的。目送她們遠去,陳洛清向盧瑛走去。
「知情。」盧瑛聽到身後腳步,轉身迎向陳洛清:「有事嗎?」
陳洛清望著盧瑛,看見愛人眸中倒映的月光,清澈,溫柔。她搖搖頭微笑道:「沒什麼。」
「她們走了嗎?」
「走了。」
「她們去哪啊?」盧瑛之前沒有多嘴,到這時還是有點好奇。
「開洲。」陳洛清走到她身旁,要把心事又袒露一道:「那裡有我一處產業,唯一的產業。」
「你還有產業……啥啊?」
「開洲,糖工齋。」
「糖工齋是你的?!」盧瑛驚得瞪走了眼裡的月亮:「糖工齋點心可貴了!你說糖工齋是你的你何至於窮到我們這個熊樣……」
「哈哈哈……」陳洛清忍不住小聲笑起:「那是我最後的避難之地。現在給她們用了。」
「那我們也走?」盧瑛借月望妻,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