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學會了嗎?」
「啥叫偷學啊!人家大家風範,既然敢練就不怕我看。當然咱就是說……看了我也沒學會。這種家傳武功摸不清套路,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如果讓夏姑娘看我家劍法,也是看不會的!」
「對哦。學劍很難的,我練劍練了十幾年也沒學會。」
「嘿嘿……她那把劍很少見。發寒發冷,不是一般的兵器。」盧瑛對夏天晴的兵器好奇極了,可惜沒有機會一賞。「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我也不好得寸進尺叫人家給我看看劍。」
「她那把劍是古寒鐵所鑄,所以有寒氣。」劍術高手盧瑛沒認出來的兵刃,陳洛清卻認識。盧瑛也奇了,驚道:「你咋知道呢?!」
「我瞎矇的。」
「討厭,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盧瑛氣得想咬陳洛清一口,張開嘴又捨不得,只得化咬為吻親在臉蛋上:「媳婦,我要跟你商量個事。」
「嗯,什麼?」
「咱不是把人家院子打破了嘛。這些天一直待在這裡。還沒去找房東嬢嬢說這事呢。我想把我們身上的錢賠給人家。我也是想去看看她,最好我們的事沒牽扯到她。」租人家的房子不辭而別,還毀壞了人家的院子,盧瑛心裡過意不去。她們身上還有王南十給的一個月捕魚的工錢,勉強能彌補房東瘦嬢嬢的損失。
「嗯,好。」陳洛清沒什麼猶豫就和盧瑛達成共識。該來的總會來,不如做自己該做的事。
「那行!我明天就去。」盧瑛抱著媳婦,仰頭看天上的繁星:「明天是晴天呢。媳婦,永安是待不下去了。等我們離開永安,就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是想去看西岐山大鹹海嗎?我們就去。無論多遠,我們都能一步一步走著,總有一天能到那!」星星掉在盧瑛眼裡,亮晶晶得概括了千言萬語。天上銀河,地下長河,都在此時像被陳洛清畫筆一抹,抹進盧瑛心中最深的溝壑,畫出終能實現的夢。
和媳婦一起遍歷山川河流天下奇景,想想當然可以實現啦!
「好呢……」
和小火盧子一起,果然最想走的還是這條路。
陳洛清抓緊盧瑛的右手,貼在自己心口,將自己心聲盡付掌心中。
人不能逆勢而行,但對命運也低不下頭。所以他們要來便來,我們走我們的。
和媳婦觀念合一選擇相同真是一件無比愉悅的事。盧瑛就這麼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和夏天晴說明情況,揣上所有的銅板銀角下了南山。她走在熟悉的永安街道,沒人跟著她,無人多看她,好像她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永安百姓。想著在竹林里那一番惡戰後自己還能大搖大擺地走在永安城裡,盧瑛覺得有些虛幻的漂浮感,好像腳下的青石板都變軟了。不過這種不踏實感很快就被心底的歡樂淹沒。她都不曾敢想事情會如此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