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兩口子的小動作真的會潛移默化地互相影響?
見盧瑛哭完,又捏袖子給她擦了把臉,陳洛清安慰了她的擔心,然後喊了屈婉:「婉兒,你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屈婉應聲而來。她掃了眼地上的屍體,對陳洛清和盧瑛笑道:「駙馬這身手。我是多餘來的。」
「不多餘。」風波告一段落,陳洛清總算笑起:「還要麻煩屈大人,給駙馬換一間囚室,能洗澡,睡得好。」
洗澡?
到屈婉進屋盧瑛便從陳洛清懷裡把自己拔出。現在聽到洗澡她坐在那皺起了眉。
咋聽起來還要常住的感覺呢?
「洛清,我……不會出不去了吧?」
「當然不會!等我站穩了腳跟,我就把你放出去。」
「那……您要多久才能站穩腳跟?」
「很快,最多三年。」
「三年?!」盧瑛再想著不給媳婦添亂聽到三年也忍不住了:「你不想著快點站穩腳跟總想著澡堂子那點事?!」
「什麼澡堂子,你這一身汗一身血的,能不洗嗎?」
「就不是洗澡的事!三年也太……」
「唔……兩年?」
「你……」
「一年!不能再少了!」陳洛清討價還價不肯再退:「作為儲君,有很多事要做。身處高位,該等就要等,該忍耐就必須忍耐。不要急。我會儘快。」
「我真的是……」盧瑛以手蓋眼,幾乎氣得要暈第二次,忽然又意識到一點驚訝,彈直腰背問陳洛清道:「你是儲君了?!」
「還不是。」陳洛清笑道,臉龐在那一線月色中生光。「就要是了。」
陳洛清誠不欺盧。風波收於刀兵。亂臣賊子盡數被擒。與對臨光殿的輕緩處置不同。國君對二女兒的發落算是雷厲風行。抓人的士兵連夜就驚擾各處官邸,像是要按國君的意志把他容不下的勢力一網打盡。虧得立了大功的三公主及時諫言,提醒國君相王大典之前不宜大開殺戒,國君才沒有以處死為方式清理朝堂。而敢對國君拔劍相向的二公主差一點就要被父親關進天牢。又是仁懦純孝的三公主求情,國君才改變主意,命人隨便清出間偏僻的冷宮,把陳洛瑜囚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