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岐山頂,站在父皇身後的會是我和澈貴妃。」說是岐山頂,其實不是岐山最高峰。岐山連綿千里,大山巒其實是在於西戎接壤的那片古老神秘之域。此次要相王的地方,是岐山山脈中的一個較高峰,離京城不遠,是歷代遠川國君登岐山祈福與神溝通之所,所以習慣被稱作岐山之巔。說起澈貴妃,陳洛清心裡隱隱不安。看不透張愛野是一回事,她總覺得有什麼介意的地方被忽略掉,都快成為心裡的一個結了。按理說剛封了貴妃又要參加相王大典,正是最得意之時,為什麼澈流宮反而比平日安靜低調了。聽說澈貴妃准了大宮女未離回鄉探親,在這個時刻也夠奇怪的。
想到澈貴妃,陳洛清又想起玉石戒指,覺得可惜:「你送我的戒指,本來你一個我一個,你的卻碎了。我還挺喜歡那對指環的……」
「我以後再買其他的,很多好看的東西都能湊一對,送你更好的。」
「哼。」
「哼啥啊?」盧瑛笑著哄她:「我現在坐大牢,也沒處賺錢去,想買禮物都沒法子。儲君殿下不送我點啥嗎?」
「我不是才送了你……呃……大魚玩偶嗎!」
「那是你送的嗎?!那不是人家陸惜買的嗎!」
「要不是我她能買嗎?!她只是付錢,送是我送的……對了,大魚玩偶呢?好像下大姐頭的船時就沒看見了。」
「我送給辰星了,我跟你說過啊。」
「是嗎……我可能捕魚捕得太興奮沒聽進去……你在船上是和她玩得挺好的。哼哼,還把我送你的禮物轉送給她。」
「嘿嘿,因為巧嘛。她姓魚。大魚小蝦那個魚。」
「啊,姓魚?」
「是啊。她只記得她姓名。但是東十星號是漁船,他們干捕魚行當有規矩,姓魚的人都不稱姓只叫名。可以理解嘛,捕魚殺魚,姓魚的叫著不吉利。我也是和她玩熟了才知道她姓魚。」
「挺有意思的,姓魚……等等,姓魚?!」
「幹啥一驚一乍的!」
陳洛清飯碗筷子呆在手上,神情驚愕又空浮,一看就是心裡有事。
「洛清,咋的了?」盧瑛揮手在陳洛清面前晃悠,晃不回她眼睛眨動。陳洛清心裡的結突然被盧瑛抽開,連成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