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屈婉終於把彈弓放回懷裡:「等我想清楚了,我自己給她。我和她都有要做的事,也許天各一方,正好想想清楚。」
「你這個事業心還是可以哦!」
屈婉兩手擦臉,總算把眼睛擦亮:「為圖陛下之志,我們惟有竭智盡忠。」
「也不用太那個。自己生活還是要搞好。人生除了事業還有生活。」
「嗯……流一不是朝秦暮楚的性子。我們現在不該談這個。駙馬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彈弓給她。現在各忙一段,也好。」
見屈婉收拾心情,盧瑛安下心來望月笑嘆:「都忙,忙點好。就數她最忙了……」
說這個忙說那個忙,小火盧子自己也沒閒著。忙完家裡的人又要忙回宮的事。宮裡入夜是要下鎖的,但對於御前盧大人皇宮的限制總是暢通無阻。等她趕到大殿時,發現那個對阿琴號稱睡覺的人卻還沒有睡。不光她沒睡,面前還跪著一片人。
是因為忠勇伯逃出控制而來請罪的親衛。
「臣等失職,請陛下降罪!」
盧瑛趕緊進殿,跪於最前對陳洛清道:「陛下,我是他們的隊長,責任在我。求陛下再給一次機會。我們一定加強訓練,精進武藝,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說起來這件事,盧瑛想想還是有點後怕。如果今天逃脫的不是陸惜,而是另一外亡命之徒,那殺意幾乎可以衝到陳洛清面前。兇險非常,她確實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聽到盧瑛領罪,陳洛清本就沒有動怒的臉色更溫和幾分。
「畢竟是忠勇伯拼死掙扎,讓她掙脫了有情可原。下不為例就是了。退下吧。」
親衛們感激地看向盧瑛,告退而去。內侍早就被陳洛清屏退。偌大的殿堂,只有盧瑛跪在御座階前。
「嗯?」外人都走光了,盧瑛還跪著不動,陳洛清睏倦中又有了興致,在御座里歪頭撐肘望去:「怎麼了?難道在等我處置你?」
「腿跪疼了,起不來。」
「嘿……」
「要我媳婦抱抱才能起來。」
陳洛清立即起身上前,彎腰去抱盧瑛。她的指尖剛要碰到盧瑛的手臂,忽地平地風起,整個人就凌空陷進小火盧子溫暖的懷抱里。
「我還沒抱呢!」
「你是想熬通宵是吧?」盧瑛抱著她往後閣走去,夜深得都要蒙蒙亮了,就不折騰回寢殿了,到後閣湊合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踏實。」陳洛清把臉貼在盧瑛心口。困意像愛人歸家開門的風,眨眼間就裹住全身。「婉兒還好嗎?」
「還好,偷摸哭了一場就還好了。說是現在不和流一多說啥,她兩先各忙各的,她要好好想一想。」
「想得通就好。感情的事確實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