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一面搖頭一面喝了一口酒。
許一洲本意也不是要與她糾結這些事情,因為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問心無愧。
“說說吧,你怎麼跑到李頤之那裡去了?”許一洲從來沒用這麼輕佻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凌小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頓時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許一洲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外頭看李頤之簡直萬年一遇,潔身自好一心奉公,但在小圈子裡大家心知肚明,李頤之敢幹肯干能幹,除了幹事業就是乾女人,只不過很挑剔罷了,等閒人不入眼的。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凌小億覺得他既然能問出這句話,那麼也不必跟他多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解釋的。
接著她甚至帶了一點挑釁似的望著他說道:“那麼你是不是要問我,你們兩個哪個表現更好?”
十分惡意。
其實許一洲話剛說出來就後悔了,但是不說出來實在憋的難受。雖然信任她,關乎帽子顏色他當然很在意。
這個反應就對了。許一洲可沒有被她輕易激怒,但是他已經不想再慣著她了,至少在李頤之這裡,他得說清楚。
凌小億見他也不生氣,就像子彈打入棉花,空費力,十分無趣。反正晚上也走不了,乾脆放縱一次,便將杯子裡的白蘭地一口接一口喝得乾乾淨淨,臉上也萌出幾分紅意。
許一洲將整瓶的酒拿過來,凌小億伸手要接,一個不穩正好跌在他的懷裡。
他趁勢抱住了她,剛要親吻,凌小億眯著眼睛制止了他:“向我道歉。”
許一洲說道:“對不起。”很真誠的。
凌小億笑了笑,然後使勁推開了他:“我不想原諒你。”
忽然力氣變得很大,許一洲一點不妨,差點跌倒。
他望著她,只見凌小億略帶幾分踉蹌的開了門:“許總,請你出去。”
因為她幾乎快要哭了,許一洲只好走了出去。
凌小億等他一離開,便抱著頭蹲在地上哭了。她想到了幾個月前那個寒冷的夜晚,趙雍如何欺她。
這麼痛苦的回憶她又被迫記起來了。
許一洲沒有走遠,他不能不管她,站在門口能夠聽到她啜泣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讓她失望了。
過了好一會,許一洲才重新進去。衣服散落在沙發上,凌小億正在洗澡。
偌大的浴池裡撒著的是茉莉花葉,用後肌膚滑潤,十分怡人。凌小億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了下來,她一面泡著澡一面看電影,時不時再喝點葡萄酒,聽到腳步聲,知道是許一洲,便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餓了,叫夜宵。”
許一洲嗯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五洲大酒店今天值夜的大廚可享了福了,凌晨的單子本來是很困的,沒想到有人替班,看到值夜經理緊張的樣子,這個手藝不錯的年輕人很有來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