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李承乾有點恍惚地說,「刻幾句祝福語就行了。」
刻吉利話就簡單多了,閻立本道:「三兩日就能成。」
李承乾點點頭,渾渾噩噩地走了。
杜荷牽著阿牧跟上,杜荷還沒從聽故事的激動中脫離出來,嘰嘰喳喳說著話,聽不到回應也不在意,自顧自興高采烈地說著。
阿牧大約察覺到李承乾心緒不佳,沒有像往常一樣繞著他轉圈圈,只是默默跟在他腿邊,像一個沉默忠誠的騎士。
李承乾突然問杜荷:「杜二,你知道蛋糕是什麼嗎?」
「哈?」杜荷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被打斷懵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兒才撓撓頭道,「沒聽過,我吃過蛋羹也吃過糕點,蛋糕也是吃的嗎?」
李承乾沒回答他,又問:「那你知道香皂是什麼嗎?」
杜荷:「額……」
連著兩個問題都答不出來,杜荷有點羞赧。
李承乾就知道他的答案了,想了想又問:「你說你家很有錢,有我家有錢嗎?」
杜如晦出身京兆杜氏,又是李世民心腹,家產不可謂不豐,杜荷聽了李承乾這話卻立刻道:「那怎麼能比?你家當然比我家有錢!」
李承乾:「……」
杜荷一一細數:「你家房子頂我家好幾個大,下人也比我家多,你吃的用的都比我精細多了巴拉巴拉。」
李承乾聽了卻不如何高興,臊眉耷眼地在心裡喚系統:[七十八郎……]
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系統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安慰道:[宿主別擔心,我去查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它總覺得大唐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李承乾「嗯」了一聲,對此卻不是很有信心,七十八郎來到他身邊這麼久都沒發現不對,這次恐怕也很難查出什麼,三十世紀缺失太多資料了。
他很想去問問李世民和長孫氏,但李世民最近特別忙,前幾天李承乾還覺得高興,欣慰自家鹹魚阿耶終於知道上進了,現在知道他是秦王,心情就變得十分複雜。
長孫氏也很忙,生辰宴不是一句話的事,關係到秦王府和李承乾的臉面,需要她過問的事很多,她本來就在病中,要操心那麼多事已經很辛苦,還是不要給她增加負擔了吧。
而且他想知道的已經了解大概,多問一點也沒多大用處。